第五章 备年货（2 / 2）

大街上，叫卖声，鞭炮声，搞价声，鸣笛声不绝于耳，浓重的烟火气，好不热闹。

父亲骑车带着我穿梭在各类商贩之间，时不时在某处停下，看看东西，搞搞价格，不一会，车斗里除了坐在小板凳上的我，又多了不少青菜，还有两条大鱼。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一家卖牛肉的摊贩前，看见父亲和卖牛肉的在搞价，搞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最后父亲一脸无奈的回来，我看了看父亲，欲言又止。

父亲骑车带着我走到前面又置办了一些年货，准备回家，快走出集市的时候，父亲对我说：“海阳，你看着车子和东西，我一会回来。”

等了大概十分钟，看见父亲很开心的拎了一个小袋子，袋子里是一小块牛肉，笑着对我说:”过年可以给你和两个姐姐做一顿麻辣牛肉片了，你两个姐姐念叨了大半年了。”

我看着父亲，很开心的笑了。

下午，父亲母亲就开始张罗，母亲在和面拌馅儿准备包饺子，父亲和邻居们一边聊着天，一边杀鸡宰鱼，准备过年过油的东西。

一般我们这边过年，家家都会炸些鱼块，麻叶，果子，丸子，豆腐干，莲菜条，鸡块。

因为只有过年的时候，大家才会这么舍得，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和家人。

因为父亲是厨师，院子里邻居和房东家的过油食品都是找他帮忙。从下午三点，院子里就支起来了一口大锅，大锅上摆了好几个搪瓷大盆，里面都是调拌好的各类的美食。段叔（小凯的爸爸负责烧火，父亲负责入锅炸货，房东王叔负责捞货出锅。

没一会，院子里就烟火气和香味就散发了出来。

每一样东西的第一次出锅。我们姐第三个，小凯姐弟俩，和房东家的兄妹俩都是第一批的品尝者，时而感叹美味，时而在院子里打打闹闹。

到了晚上八九点的时候，过油热闹的氛围依然是有增无减，母亲和阿姨们坐在院子一个角落里剥着花生聊着天；父亲和叔叔们时不时的往油锅里丢下一锅麻叶炸着，一会又挤下一锅丸子炸着，看着油锅里打着圈圈黄灿灿的丸子，看着柴火烧起红彤彤的火焰，看着父亲和叔叔们脸上乐呵呵的笑容；我们这些小孩子在院子里来回穿梭，时而听到外面阵阵的鞭炮声，充满了浓浓的过年气息。

过油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将近12点，我已经睡了一觉起来了，姐姐们也都已经睡下了。我走到院子里，看见就剩母亲在烧着火，父亲依旧在过着油，邻居们都回房间睡觉了。

“爸，我们的弄完了没？”

“马上了，这鱼炸完，最后给牛肉炸一下就好了。”

我看着父亲说话的时候把锅里的鱼捞了出来，从桌子上拿了一个小盘子，盘子里面装着分量不多的熟牛肉片，顺手一抖，就看见牛肉片丢到油锅里，油泡咕噜咕噜上翻。

父亲的麻辣牛肉片做法一绝，但是因为牛肉价格一直比较贵，我和姐姐们很久才能吃到嘴一次，所以我和姐姐们经常会念叨什么时候可以吃麻辣牛肉片。这次过年，牛肉价格再次上涨，在年货的预算里应该已经超支了，父亲考虑再三，还是给我们买了一份。

等了不到五分钟，父亲一手拿着笊篱把牛肉都捞出来，一手拿了双筷子，夹了一块吹了两口，递到我面里：“来，先尝一块炸好的牛肉片。”

我张开大嘴，就把牛肉片咬了进去，仍然有点烫，让我的嘴巴略显变型的抽动了几下，又嚼了几口就把牛肉片送进了胃里。

“真好吃！”

父亲和母亲开心的笑着站起来收拾东西，我又感觉到困了，回到家里，躺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