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何为仁义(2 / 2)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失血过多有点疲惫。
还有就是,十指连心,真他喵地疼啊!不过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要保持住高人风范。梁泽呲了呲牙花,迅速调整好表情,防止待会儿有人过来看见自己失态。
这下要是不能引起轰动,自己可是亏大发了!
钱重和令狐丘来到监牢里,看见梁泽盘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不得不赞叹一声此子年纪轻轻,身处险地却毫无惊慌之色,单单凭借这份气度就可称为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不得不说,梁泽这个逼装的可以打九分,剩下一分是留给他的进步空间,防止他过度骄傲。
梁泽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却仍是安坐在地上岿然不动。
钱重来到梁泽的牢门前,一抬眼,就看到了梁泽以鲜血写就得诗句和镌刻下的诗序。
血迹因为有天道之力的护佑,一直保持着殷红,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氧化变色。
见到依然鲜红的血字,钱重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心中暗道一声不妙,本来因为《在狱咏蝉》一诗,梁泽被迫害到走投无路的悲情形象就已经深入人心,要是再让人看到此间的情景,那还不得闹翻了天。
此事要是不能给百姓一个满意的答案,恐怕用不了多久,一个传颂仁义之士被奸臣迫害、悲愤之下在狱中血书绝笔诗的故事就会在民间传播开来!自己在故事中扮演何种形象,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令狐丘啊令狐丘,你自己找死何必又连累到我呢,真是被你给害苦了!
见到梁泽不肯搭理自己,钱重也顾不得尴尬,轻轻咳嗽一声,苦笑道:“梁公子,事情还远没有恶化到如此地步,你这是何必呢?”
梁泽抬了抬眼皮:“钱大人此话是何意?在下今日心有所触,才写下此诗表明心迹,并无针对任何的意思。说起来还要感谢大人把我关在这大牢,让我有静心创作的机会。”
钱重全当没有听出来梁泽的讽刺之意,反正为官多年,早就练出来了一副厚脸皮,又是苦口婆心地说道:“梁公子出类拔萃,是大章人中龙凤。今日之事,就权且当做是对你的磨砺,吸取教训,以后行事勿要冲动,三思而后行。”
“控告之事很快就会查清,相信梁公子马上就能出狱。是吧,令狐大人?”
令狐丘眼皮一跳,他此刻心中也是十分矛盾,依照目前的情景看,强行给梁泽定罪已经事不可为,顺着钱重的话就坡下驴也是一项不错的选择。
可是又一想到,上面施加的压力,嘴巴怎么也张不开。
这时候梁泽的声音又传来:“钱大人说我冲动,我不敢苟同。大章的老百姓太苦了,凭借着一双瘦弱的手和单薄的身躯,他们要和天地斗、要和蛮族妖邪斗,要和头顶狗官斗,一生都在不停拼命奋斗,只为能好好活下去。”
“可是呢,某些高高在上的士族子弟,却还要咱在他们的对立面,甚至要骑到他们头上,加重他们的苦难与不幸,不给他们留意一丝活路。难道普通百姓天生就活该被欺压吗?难道这种现象可以视为不见吗?”
“正所谓‘博爱之谓仁,行而宜之谓义’。我辈读书人自当是广施仁义而正身。我就是看不惯纯良的百姓无故受到欺压,所以要帮助他们和那些生来高贵的人斗上一斗。周吉那样的败类,我见一个收拾一个!”
“今日之事,我丝毫不后悔!再让我选择一次,我只会出手更快。”
这番话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充满正气与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