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过去（2 / 2）

当时诊脉时言之凿凿力排众议的黄太医看到李凤莲身后一众侍卫时便知大祸临头，他颤声对李凤莲哀求道：“臣下虽然诊脉多年，但生育神秘，难免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孩子的性别由天定，臣下不过凭借浅薄知识作假设，我自知难逃一劫，但念在我曾有从军之功，希望放过家人”

李凤莲打一掌拍碎黄太医的头，狰狞的笑着，拿出手帕一边擦拭，一边对着黄太医的家眷说：“黄太医话真多，一家人就要齐齐整整的，一路上才会热热闹闹的，给我杀干净了，杀完了都拖到院子里摆好，对着名册看清楚了！”

自此长安城中，武冷庸巷便少了一座黄府，旁人只以为黄太医一家因为走水葬身火海，虽然也有怀疑的，但当时大乾风雨飘摇，人人自顾不暇，此事一开始并没有激起多大的水花，后来因为陈御史的一封奏折掀起不小的波澜，上官兰儿那时是依偎在刘子业怀里看完的：

“太子妃功过参半，施政不慎，破坏仁义，滥用权术，生生死死，置王室于不顾，后宫涂炭，妃嫔惶惶，此非王道之理。权倾天下，杀戮如麻，阴谋显见，心血冰冷，此祸害非一时也，如长此以往，王业必败，社稷必危。

朝廷设御史，恰以防范此类乱政，顾全国本。今太子妃乱政既至于斯，御史理应忠言逆耳，抨击时弊，彰明咎由，非隐忍加害于王室也。太子妃虽太子之后宫，然也非超越法度之上，大逆必诛，这乃常理。臣等不能事太子妃而忘太子，不能事个人而忘国家。

臣等言，太子当明察此案，严厉处分太子妃，收回生杀大权，彻底清算乱政，还于正道，以绳民心，确保社稷。太子德高四海，应持公道以天下治天下，不可有私，更不可专一后宫。臣等忠言出于上，望太子鉴明，除此祸患，延续皇运。太子若不疑此言，必定明鉴。臣等当竭忠尽力，建言除害，以报太子圣德。”

上官兰儿颤抖着手，捏着那份御史刚刚呈上的奏疏。她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恐惧、愤怒与焦虑在她的胸腔里翻涌，几乎要撑破她的身体。

这份奏疏的指责太过直接，几乎要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御史们的笔墨彻底摧毁了她费尽心血才建立起的权势，她的罪行作为一个女人，作为太子妃，这样的位置给了她无上的权利，同时也给了她永远跨不过的限制——她是一个女人，她的权势终将止步于太子，而现在，就连太子都可能被奏疏里的文字所影响，难保她的性命。

她绝望又愤怒，御史们明知女人之命，却还是要逼她到绝境。她是太子妃，难道就不该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张?难道就要乖乖听从别人的摆布，没有一点自己的立场?他们以正义之名进行杀戮，难道她就没有生存的权力?

但同时，她也清楚自己的疯狂已经失去理智，后宫之中的生死大权本不应由她这个女人操持。她又恐惧又茫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有想到的对策似乎都可能加速她的败亡，进退维谷之间，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路。

上官兰儿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她是多么渴望再也不要睁开。所有荣华富贵，在死亡的阴影下都变得黯淡无光。此时此刻，她唯一的愿望，就是不要把自己推向那无底深渊，哪怕只能苟且偷生，也好过在万丈深处粉身碎骨。

当上官兰儿泪眼婆娑看着刘子业时，刘子业是这么说的：

“奏折是早上送到的，人是中午被我下令杀的”

(价值观奇葩吧，哈哈哈哈哈，将来有机会上架我再改回符合大众的价值观，让她前后连贯，不过我懒得塑造完美人设，本来想虐读者的，但我怕最后变成单机写作，没人跟我对线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