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来自绘梨衣父亲的认可(二合一,求订阅!!!)(2 / 2)
而且虽然自己从来没有尝试过,但梦境故事里的经验告诉路明非,只要自己卖给路鸣泽四分之一的性命,小魔鬼的意识就会与自己的这具身体产生融合,伴随着增益状态而龙化。
换句话说,连魔鬼都没能摧毁自己这具身体,区区承袭自白王的皇血就像把自己全身上下的血管壁撑得爆裂,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只不过这些路明非都没办法和上杉越解释罢了。
“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也不是我吝啬自己的血液不愿意借给你……你大概还没理解换血这个行为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上杉越对路明非苦口婆心地劝说,“我见过注射我的血液当场暴毙的人,也见过和我换血后龙化成死侍的实验体,皇血对那些心怀不轨的科学家们来说也许是一种很好的实验原料,但对身负皇血以外的混血种而言就是一种致命的剧毒!”
“更何况你根本不是白王的血裔,你的身体很有可能会对我的血液产生了某种抗拒反应,血统的排斥力可是很难以控制的,后果也许会比我刚才描述得要更可怕!”上杉越一拍大腿,“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对绘梨衣有意思,绘梨衣也对你有意思,我可不能让我的女儿守活寡!就冲这一点,这血说什么我也不能和你换,你小子给我本本分分老老实实地陪着绘梨衣就好!”
“可我换血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绘梨衣啊。”路明非摊了摊手,无奈地说,“我不是说橘政宗最后打算将绘梨衣吃掉么?就是因为那家伙看上了绘梨衣的血统,想用绘梨衣的身体……进行某项邪恶的实验……嗯,邪恶的实验。”
路明非肯定的点点头,他没法告诉上杉越橘政宗是想让白王复活,用绘梨衣的身体过滤掉有毒性的白王之血,只能用“某项邪恶的实验”代替……反正这两个描述对上杉越来说也没什么区别,意思都差不多。
“我必须要让橘政宗达到他实验计划的那一步,因为我要掠夺他一切的实验成果,我要借用他的实验成果为绘梨衣和我的师兄解决血统的问题,不然绘梨衣的血统缺陷和我师兄的血统隐患永远也没办法解决。”路明非紧接着说,“但我不可能真的让绘梨衣去充当那个老变态的实验对象,这时候如果有一个比绘梨衣的血统更完整、更稳定的目标出现,那个老家伙绝对会被吸引,到时候他就会转移目标,更改实验对象,这样至少不会让绘梨衣再承担那些不必要的风险。”
“那为什么不让我来当他的实验对象?天生就继承了完整皇血的我应该是比绘梨衣更具有吸引力的实验目标吧?”上杉越建议道,“只要我出现在那个叫橘政宗的家伙的视野里,他应该会把目标从绘梨衣的身上转移到我的身上才对。”
“不,越师傅您并不了解那个人的野心和计划,而我是最了解他的人,命运赠予了我一次机会,我这一次必须要把握住……我会是那个亲手杀死他的人。”路明非低声说,语气像是制裁魔鬼的神明,又像是魔鬼本身。
“而且我不能让越师傅你铤而走险,你刚刚才知道你有儿子和女儿,这一切交给我来就好。”路明非低垂着眼帘,低声说,“说起来可能匪夷所思,不过越师傅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承受不起您的皇血,我知道身为超级混血种的你是别人眼中的怪物,我也是怪物……我是比您更大的怪物,哪怕是皇的血液也没办法杀死我。”
上杉越的视线深深地看着路明非,他的目光似乎是想要穿过路明非的外表,看清他的内心……可他看不清,这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实在太深奥了,就像是一片纵深无底的深渊,谁也不知道蛰伏在这片深渊里的究竟是什么……也许是恶龙,也许是恶魔。
“好吧,你说服我了,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年轻人,刚才在吃面的时候我就看得出你的心很真,你对绘梨衣是认真的,但我真没想到你能为她做到这一步。”上杉越叹了口气,像是被路明非打败了似的,“说实话,皇血真不是我该继承的东西,我骨子里就是个怯懦的家伙,我从来不想承担任何的责任,而且我很怕死,我只想多体验体验人间的美好,然后守着那么一点点美好终了我的一生,我说真的,你告诉我我有儿子还有女儿的时候,我很开心,同时我也很畏惧……所以我变得更怕死了。”
“但同时也多出了一个比死亡更令我惧怕的东西……那就是我的孩子们过得不好。”上杉越低声说,“我如今剩下的东西不多了,但是我可以为我的孩子付出我仅剩的一切,我拉面的手艺、我仅剩的力量……甚至是我的生命。”
“如果今后你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你尽管开口。”上杉越深吸一口气,“我很高兴我的孩子们认识了你这样一个朋友,我也替他们谢谢你……谢谢你支持他们。”
老人的背后是夜幕中狂风暴雨的东京,此时他已经向路明非掏出了最后的心肺。
“我愿意这样做……因为你的孩子们也都是很好的人。”路明非看着上杉越,认真地说,“我很高兴我能来日本,我也很高兴这一次我有能力挽回这一切……在所有的悲剧尚未发生之前。”
“越师傅,曾经我也像你这样,逃避一切,因为我们没意识到我们犯下了无法弥补的过错,之后为了弥补这个错误,我们只能怀揣着悔恨一错再错,不想犯错就只能逃避。”路明非说,“逃避是没错的,但也是无用的,我很庆幸这一次我从一开始就没选择逃避,坚持到了今天,所以哪怕越师傅您现在下定决心也不算晚,您的孩子们都还在,这个世界上很多美好的事还没开始发生,一切都来得及挽回。”
上杉越看着路明非,这个年轻人的话让老人老怀甚慰。
“我认可你了,守护好绘梨衣。”上杉越忽然说,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如果你们举行婚礼的那天,我还没死的话……也许我会翻出我的旧和服,坐在上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