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天凉,该破家了(2 / 4)
就在昨夜,三个人谁也没想到此时会在这里同进早餐。
就在此时,三人谁都知道这顿早餐就像屉笼里的六个小笼包,没有咬破前谁也不知道里面是荤是素。
吕芳带来的那坛四十年陈酿就摆在自己桌前,没有侍从,他正好自己站了起来,捧起了酒坛。
徐阶立刻跟着站起来了,严嵩扶着桌沿也做出要站起来的样子。
“严阁老请坐。”
吕芳叫住了严嵩,却一任对面的徐阶站着,他捧着酒坛:“这坛酒是嘉靖元年的窖藏,皇上就是那年入继大统,咱家也是那年开始跟着皇上,一眨眼四十二年了。”
说完,给严嵩斟了满满的一杯,给徐阶却只斟了半杯,再下来给自己也只斟了半杯,放下了酒坛。
常言道酒满茶堪,一番煞有介事的开场白,已是让大明朝堂权力巅峰的二老竖起了耳朵。
这样不按常理的斟酒,更让二人心鼓暗敲起来。
同时暗暗思索,自己最近有没有犯下什么大错。
严嵩和徐阶都望向吕芳。
吕芳:“皇上这四十来年不容易呀,严阁老这二十来年也不容易,徐阁老入阁晚些,也有十来年了吧,都不容易。至于咱家,皇上身边一个奴才而已,就不足论了。我们三人虽然职份不同,可喝的都是皇上的酒,是苦是甜,是甘是涩,嘴上不说肠子知道。徐阁老。”
徐阶仍然站在那里:“吕公公请赐教。”
吕芳:“咱家给严阁老倒了满杯,给自己倒了半杯,给您老也只倒了半杯,你老不介意吧?”
徐阶:“严阁老是首辅,朝里的担子都是他老担着,我能陪着喝半杯已是逾份了。可宫里的担子全在吕公公肩上,不应该也只倒半杯。”
吕芳就是要逗出他这句话,待他说完端起了自己的半杯酒,隔着桌子径直送到徐阶面前放下了:“徐阁老这样说,咱家连喝半杯的资格都没有。这半杯敬了你老。两个半杯,加起来就是一杯,徐阁老和严阁老也打个平手了。”
徐阶再深沉,此时已是失惊:“吕公公这话我万难领受。倘是徐某有何过错,皇上有何旨意,吕公公请宣旨就是。”
说着离开了座席,掀起袍子便要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