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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刘昊应该问问自己，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刘昊轻轻歪了下脖子，试着放松自己的身体，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越发强烈，以至于他自己都有些感觉不到触觉的存在，他拿起汤勺，轻轻递给子苒。

“小心点，还是有些烫的。”

刘昊关心了一句，但面对子苒嘿嘿的傻笑，还是有些心理的不安。

“再次重申，这只是作为夫妻间的礼貌，你不要想太多。”

子苒才不信他这套，身为最了解刘昊的人之一，子苒现在完全有资格说一声，她在刘昊心里已经取得了一席之地。

黑色的，毛茸茸的，小脑瓜晃呀晃。

喜悦几乎写在子苒的脸上，尽管这张脸有些过于的美丽，常人难以直视的美好面庞。

“我会等老公回来的。”

子苒依然喜欢在刘昊面前表现出天真与活泼，尽管刘昊深深的知道子苒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子苒了。她现在根本无所谓别的什么，算计，与神明扳手腕，大概也就是想要证明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深深的爱恋。

刘昊看着她，突然笑出声。

“开玩笑吧？我没几年就要死了。”

“你准备在哪等我？”

刘昊眼里带着空洞的神色，无情无义几乎是深藏于眼中。

虽然语气像是在打趣，但子苒知道刘昊想听见什么回答。

“你才不会死，轮回可以洗掉黑暗女神的负面情绪，那他当然也能洗掉你身上的毁灭之力。”

说着说着，青色发丝从子苒的鬓角滑落，一时间，如同画作般美好。

饶是刘昊精通好几种语言，也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来表达这份美丽。

完美而又吸引着一切追求美好的事物。

子苒以为，刘昊会立刻考虑对轮回下手，争取把轮回也宰杀了，送进第五维度里替他探探路。可刘昊没有像往日那样立刻开始沉思，反而笑了笑，伸手亲昵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当然会死，其实呢……与其说是我会被毁灭之力杀死，倒不如说，我根本不想活了。”

子苒绝美的脸上写满震撼，这不是她记忆里刘昊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