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全身体检(1 / 2)
话说,镇守法师佛郎西斯犹豫不决,最后打算向一位稳重的同僚求助。而这位同僚,似乎还和他的家族有某些秘密联系。他启用了一个小小的法术机关,直接打开了通往魔化人杰拉德私人居室的门。
佛郎西斯赶忙说:“大人,是这样的。那个叫约翰的佣兵,他的口供里提到他在人类的故乡使用过一个有标记功能卷轴,是一个帝国在那边的猎魔团的队长给他的,据说是通过这个标记找到一个朋友,然后帮忙。但是我们的咒语和仪器没有检测出他身上有什么标记魔法或者咒语。另外他声称在进过门的过程中天旋地转,没有其他遭遇。但是我们发现,距离他差不多三码内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行礼,并高喊尊敬的陛下。另一边传来的资料显示,他在进门前根本没有这种异常出现。那个所谓标记卷轴大有问题,可一但如实上报,上面不可能无视的。”
杰拉德听完后,思考了起来。
这件事压不住,在场的人太多,不管是新移民还是驻守的士兵、技师还是法师,没法堵住所有人的嘴,也不可能灭口。所以能隐瞒的东西不多,那个尊敬的陛下的口号问题,上头必然会知道,而且会猎奇地越传越广。
而整个事件唯一的损失就是一颗符文晶石。说来这东西死贵死贵的。跟传送有关的玩意向来没便宜过,但对后勤部门和财政部门来说,这东西每年都会消耗成千上百个。
于是杰拉德把他的考虑给佛郎西斯说了一遍,然后说:“这些都是小事,如实上报即可。我这里要对这个佣兵检查一下,走个流程,暂时确定一下需要额外上报的部门,让他们复查。如果人有问题,我们不能浪费这个机会,一定要请功,而不是被别人当辫子抓住;如果人没问题,把他分配到一个穷山沟去。等几年后事情平息下来,这人是生是死,你可以自己定一下。”
说完,他那冒着红光的眼睛,静静地盯着佛郎西斯。
佛郎西斯赶紧解释道:“大可不必如此。就按您说的办。如果这小子没问题,让他去个偏僻的地方也好,省得到处有人谣传。不过旧世界过来的人,天赋和接受能力一般比较差,但是凭着吃苦耐劳,也能安稳地过一辈子。”
杰拉德没有评价什么,而是站起身打了个响指。墙角衣架上的白色布料的袍子在非自然力量的影响下,像一阵风席卷过来,又像蛇一样裹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就像一件有前后摆的无袖袍子。
“拘禁实验室,我去那里等你们了。”
说着,杰拉德转身推开另一侧墙上的暗门,弯着腰出去了。
佛郎西斯也转身走了出去。他一边闷头往前走,一边想刚才杰拉德那个眼神。他什么意思呢?是让他消失,还是让我放这小子一马?这小子充其量就是个雇佣兵,资料上写着他似乎还有骑士的头衔,有过军功。但这些东西到这边以后基本没什么用。杰拉德是魔化人交流过来的法师,依照双方盟约加强合作的。但自己的家族知道一些更深的内幕,他其实是在协助帝国研究这个传送门,防止旧世界崩溃时引爆这片时空。这个门最近几年已经有些不稳定了,偶尔会有异界的东西跑出来。为了防备所谓的“时空连锁效应”以及异界敌人的入侵,帝国在这里设立了拘禁实验室,就是用来研究那些不稳定因素的。
如果这个人真的有问题,不管是被异界生物附身还是被占据灵魂,拘禁实验室都有足够的手段让它老老实实地接受法师们的安排,为学术贡献力量;如果他没问题,到时候派几个心腹给他安排到荒郊野外去,过几年干掉他。不管杰拉德原意如何,这事始终让佛郎西斯不舒服,到时候做的干净点儿,也不会影响两个人的交情。
他这么想着,喊来了一个附近的卫兵,让他们开始转移嫌疑人。
约翰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好像是个沙发。不过双臂和两腿都是都是被柔韧的东西给绑住了。刚才,一个和蔼而高大的恶魔先生跟他聊了一会儿家常,让约翰知道了他的处境:他们怀疑那个“尊敬的陛下”是不是一个恶劣的魔咒。这个检查的结果会决定他的命运,要么他只是个中了不知名诅咒的普通倒霉蛋,要么成为那一排排玻璃缸中的标本。标本他勉强明白是什么了,想来就是牧羊人养的羊,能养则养,不养了就宰掉。。。
杰拉德和其它几个穿白袍的巫师比划了一阵,然后有助手开始取来药品和仪器了。
他们的程序似乎有很多道,麻烦得不亚于医生的全身检查。
比如有个白袍照着一个卷宗询问,约翰一看就知道了那是之前对自己的审讯,于是照旧说了一遍。结果旁边有个黄色晶石亮了。“逻辑不通,但情绪平稳。”“没关系,这是个好的开头。”。。。
比如有个白袍拿着面镜子念念有词,然后取了约翰的一根头发和一滴血,烧成灰后撒在一个水晶球上,再用镜子正对着水晶球观察了好久。“。。。镜像预言没有反应,没有诅咒痕迹。。。”
比如有个白袍拿来一根银光闪闪的长针,一下刺进约翰的右臂。“哎呦呦轻点!老哥!我叫你老哥了!轻点呀——”这个长针其实是空心的管子,他最后取了六个小瓶子的血。白袍手一抹,伤口没了。他把六个小瓶子依次放入一个同样银光闪闪的大箱子里,然后念了好几遍咒语。这个箱子就开始摇晃和响动。“结果要分析一会儿,下一项。”
“等等等等,先让我歇会儿。”
“不要怕,正好要让你歇会儿。”他们推过来一面画着各种花纹的大镜子,然后念咒语。约翰开始感觉昏昏欲睡。杰拉德法力高强,于是他进入了约翰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