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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交换,塔纳托斯。”鹤诀涯说着,将王将的位置向前一步,放在红色的棋子之后,下一刻,他从一侧拿出一张在正面写着本身的纸牌,覆盖在游戏开始之前塔纳托斯悄悄放在棋盘上的纸盘下方。随即,两张纸牌颓然崩坏。
“即便是借助你的力量,她也只能得到被侵蚀的结局,我知道这一点,所以,你的开始,也仅仅是意识体破灭的开始而已。梅洛克能够打破常规,虽然破除幻境之后无法区分自身究竟是江北野还是梅洛克·菲尔思,但从他下意识去保护维奥拉的举动来看,你想要将我的继承人的情感杀死的预支,似乎破灭了。”
“哈,你还是老样子,”塔纳托斯耸了耸肩,“那又有什么?我们赌的可不是这个。”他笑道,伸手推动自身那一方的红色棋子,随后,代表着维奥拉·菲尔思的棋子裂开了。
而它的对面,那同样代表着梅洛克·菲尔思的红色棋子反复交叠,在一道粉色的光下崩坏粉碎。
“他死了,你输了,这没什么异议,”他乐然将两堆粉尘吹散,随后,未等对方说些什么,塔纳托斯的眸中便增长出一朵夹带着血色的蔷薇。
“馨瑞儿蔷薇,她很好看,不是吗?”鹤诀涯笑意盈然,掌心促地穿过一条红色的线。
拉拽住那条细线,以塔纳托斯·卡姆的血,肉,灵魂为三大营养的馨瑞儿蔷薇“噗”地爆裂开来。
塔纳托斯的意识体崩坏,显然还没能从刚才反应过来,他瞳孔微震,下一刻,金色的长发便散落一地。
无头的身略微倾斜,骨脊只剩下一节的塔纳托斯的躯体蓦然倒地,猩红的血液溅在棋盘的边缘。
鹤诀涯未动,只是他能铺满整座白塔的银色长发忽地被什么斩断。
略微回头,剑柄就抵在他的侧面。
没有了头的塔纳托斯的身体站在他的旁边,那身体一手捡起自己的头,重新按回自己的脖颈上。
提起剑,塔纳托斯的脊骨向上生长,重新连接起他的身体和头,金色的长发蓦然向下,如瀑散落一地。
略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地上被他砍下的白色厚发,唤起星辰为自己编补出新的发丝落在身前,鹤诀涯抬头看向重新坐回自己对面的塔纳托斯·卡姆。
许久,静寂之中,不知是谁先开口询问道,“再来一局?”
黑暗之中,梅洛克·菲尔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好像有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他的身体,没法完全伸展开来。
双手被一条绳子牢牢捆住,双腿也仿佛戴着镣铐,脖子上也被锁住,而紧接着,没有任何注意的空间,他的腰身也被绑住,最后这样的梅洛克·菲尔思,被捆在了一根巨大的赤红铁柱上。
分不清是江北野还是梅洛克的声音,不断从黑暗之中传来新的声音。
那是维奥拉的一声声哥哥。
是门前挂着的风铃在不断摇晃而发出的轻响。
是程驰在叫他的名字。
恍惚间,江北野似乎觉得自己能动了。
向前挣扎,脱离开躯壳里的扭曲符文,他看见,在自己眼前的,是梅洛克·菲尔思坠崖后紧紧抱着维奥拉·菲尔思的两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