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甘(1 / 5)
毕竟她可是帝后之女,自小便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她若是要东海的珍珠,仁帝绝不会送给她西海的,哪怕是外国使臣的进贡,她想要也只是撒个娇的事儿。
但秦愠,是她凭借公主这般高贵的身份也强迫不来的。
所以,更不甘心了。
沈芸伸出手揪住秦愠的袖角,眼眶微红。“难道这一年多的时间,你对我就只有厌烦吗?”
这是沈芸活了十五年,最卑微的一次。
秦愠并不理会面前楚楚可怜的沈芸。只是叹了口气,便把沈芸的手拿开。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玷染了一般,拂了拂衣袖。
他把眼底的厌恶藏了些,稍微正色。伸出手行了作揖礼,声音似冬日里的金露般冷道:“公主自重。”
随即,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芸望着秦愠渐行渐远的背影,情绪算是彻底崩溃了。
回宫后,她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只顾着伤心,还哭肿了那双眼。
沈芸的闺中密友奉了孙皇后的命,住在这宫里陪伴她,日夜劝解才让她不再哭闹,慢慢走了出来。
此事过去方不足半载,秦愠便娶了一个五品小官儿的女儿张氏为妻。
三书六聘,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然而张氏只是一个五品小官员的次女,这样大的排场,她自是极不配拥有的。只是因为秦愠一句真心爱慕,便就把她的地位抬高了一大截儿,给了她这样盛大的婚礼,这样的尊贵荣耀。
沈芸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嫉妒的不行,似是有一千只、一万只的蚂蚁趴在上面撕咬一般难熬。
至此,整个宫中再没人敢提起此事。
三年过去了,沈芸已然年过十八,却仍未嫁人。
“芸儿?”孙皇后轻拍沈芸的手。
沈芸晃得拉回思绪,缓过神。“母后。”
“芸儿在想何事?这样认真,竟还让你出了神。”
沈芸笑道:“在想…过几日便是儿臣的生辰了,要在哪设宴呢?”
“也罢。”孙皇后道。“今年便在本宫这儿设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