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余翩翩拿好伞后,收起来,就要带着姜北柒回去了,刚刚走了两步,老者声音响起:“你不需要一把伞吗?”他们两转头,看了一眼老者,又转头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后,姜北柒用手指着自己,问道老者:“您在说我吗?”老者点点头,“我应该不需要伞吧,在路上下雨的话,那就淋一点快点跑到躲雨的地方躲雨了。”老者这时候突然问道:“那么如果雨很大呢?”
姜北柒一脸无所谓的说道:“那么我就跑快点。”
但是那老者继续问道:“那么如果雨很大,而且周围还没有躲雨的避雨处呢?”姜北柒沉思了一下,走上前:“那么我也买一把。”老者笑道:“这才对嘛,你等一下。”说完老者从背后拿出一把黑色的伞,递给姜北柒,姜北柒左手拿着没有吃完的糖葫芦,右手接过伞,开始掏钱并问道:“这个多少钱?”
可是那老者却说道:“这把伞不值钱,你能不能用你背上的匣子与我交换,我恰好缺少一个匣子来装东西。”姜北柒连忙用手护着背后的匣子说道:“这可不行,那我便不要你这伞便是了。”老者笑道:“开个玩笑嘛,来,你把那剩下的糖葫芦给我就行了。”姜北柒满脸惊讶:“啊?这糖葫芦不值钱,虽然它是最甜的糖葫芦。”
“没事儿,我现在想吃一点甜的,生活太苦了。”说完老者伸出了右手。
“那么行吧。”说罢,姜北柒就将剩下的糖葫芦给了那老者,老者咬了一口:“是啊,这糖葫芦可真甜啊。”
等他们走了之后,老者有自言自语:“确实很甜啊,如果是吃过了苦的话。”
回去的途中,偶然一家酒馆,听见里面传来喧闹,仔细一听就是:“你们知道吗?北齐皇帝姜易封王了!”酒馆里面众人瞬间安静下来,都听着那个人讲,经过那门口,姜北柒情不自禁地放缓了脚步。
“你不知道啊,北柒封了整整三个王,漠州漠王黄埔,奕州奕王柏青。”众人议论纷纷,突然一声大喊:“那么还有一个王呢?”那人站起身来,举起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喝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不要着急嘛,最后一个人王可不得了。”他讲完又倒了一杯酒,旁边的人却坐不住了,站起来说道:“兄弟别卖关子嘛,快说快说,到底是谁啊?”
那人用手使劲儿的拍了一下桌子:“听好了,北齐最后一个王啊,是白州白王。”突然有个人说:“白州?白州不是有个老赖嘛?那叫什么贺什么进。”那站起身来的人回答道:“是贺如进,这个好色贪财,但是领兵还是有一点水准,自身也算是个高手。”人群中就有人问了:“这么大个毒瘤在白州,那么北柒皇帝派谁去了白州啊?都封了一个王去白州,那肯定他就不能明面管白州了啊!快说快说,到底是谁去了白州。”那人又喝了一杯,手指着屋顶说道:“君子温其如玉,那么就让你们猜猜是谁吧。”突然传来一声:“是不是北齐的宋章?”那人摇摇头,然后又有人喊:“那是不是齐国的能将潘立,箭头刘弓弩,矛头戴贰炆,或者是狮子头陈夔胜。”那人微微一笑:“他们和那个人比起来,还是差的太远了吧。”众人开始不满地吼道:“哎呀快点说,快说,别卖关子了。”那人举起酒壶,朗声说道:“潘立的老大,齐国的文刀,苏家女子也愿意倒追他,你说,他是谁?”那人眼睛看了看坐着的人,微微闭眼:“那是是何上陌!”说完便抱着酒壶开始喝酒,众人议论纷纷,突然那人把喝完的酒壶重重地摔在桌子上:“你们知道吗?姜易认何上陌做义子啊,还说太子如果不能上位,那就让何上陌做那齐国的龙椅啊!而且啊,听说其实,何上陌早就是姜易的义子,这次说出来是干嘛?你们想想,是告诉那贺如进小心点,那是别人姜易的儿子!”说完那人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但是众人瞬间炸了锅,突然有人说:“那姜易的亲儿子是不是不行啊,是不是个废物啊?”众人听哈哈大笑,后酒馆变得更加热闹起来了。
姜北柒放缓脚步听完全部的话,余翩翩又见姜北柒停在原地,便顺口问道:“是不是想你外公了?”姜北柒摇摇头:“我只是有点想我娘亲了,走吧回去睡觉咯。”姜北柒大步向前走。
回到客栈姜北柒跟余翩翩说了声姐姐有点我先去睡觉了,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将伞靠在床头,解开背上背的匣子,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脱掉鞋子,上床便睡觉了。
与此同时杨老头儿这个时候牵着牛五来了一木楼,楼高有九层,门口站着一个持剑的人,见杨老头儿来了笑着说:“杨前辈,您来了?”杨老头儿笑着点点头回应道:“周老头儿还在楼里没有?”那人摇摇头,无奈的说:“这我可真不知道,我也只是一个看门儿的。”杨老头儿哈哈笑道:“我以前也是个看门儿的。”说完就把牵在手上的牛绳子递给了他,那人双手接过。“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出来了。”杨老头儿摸着牛五的头安抚道,牛五却哞哞得应了两声,跟着那人去了另外一处。杨老头儿看着牛五离开后,转头就跨进了大门。
阻西山半山腰上,铁匠铺子里面,顾行甫已经连续劈了几天的柴火,但是劈得很慢,很差,手上磨起了水泡,晚上吃饭的时候,拿筷子都有一点不方便,而那个打铁的汉子却说道:“能不能劈快点,柴火不够用了。”顾行吧小口小口吃饭,唯唯诺诺的点头,嗯了一声,在顾行甫夹菜的时候,筷子突然滑落,落在桌子上,顾行甫快速捡起来,捡的时候还说道:“抱歉,我一定会加快速度的。”汉子刨了一大口饭在嘴里面,嚼了两下就说到:“你会喝酒吗?”顾行甫摇摇头,然后就陷入沉默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汉子又问道:“你会劈柴了吗?”这时候顾行甫默不作声,只是一口一口地刨饭。汉子又问了一遍,顾行甫小说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不会劈柴。”汉子哦了一声。
吃完饭,汉子坐在后院里面,拿出旱烟点上,等待顾行甫洗完碗来到后院,汉子不说话,只是慢慢起身走向劈柴处,右手拿起斧子,然后将木头放在木桩上,吸了一口烟,烟火在黑夜中愈来愈亮,汉子轻轻举起斧子,然后向下用劲儿,那木头沿着斧子的两侧裂成了两块,然后嘴里吐出白色的烟雾,而后汉子左手又找了一更大的木头,立在木桩上,同样的动作,这次木头却裂成了四块,汉子将斧子丢在地上,望着顾行甫问道:“学会了吗?”顾行甫点点头。汉子拍拍双手,走回自己的房间,走到门口,将烟杆拿在手里面背着身对顾行甫说道:“早上别练那拳了,练了也没用。”顾行甫听后双手捏紧了自己的衣角,头底下看着自己的脚尖。
月亮如弯钩,割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