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4)
第二天清晨鸡鸣起床,顾行甫穿着简朴的衣物,手上也缠上了绷带,站在木桩面前,单手握着斧子,将它从木桩上拔出来,丢在地上,将大的木块放在木桩上,弯腰双手握住斧子,放在木块上,闭上眼睛,回忆着昨日汉子劈柴的动作,静下心来的顾行甫感受到了周围的一切,汉子的呼吸声,周身风的流动,慢慢的举起斧子,微微张开嘴巴,热气从嘴巴里面吐出来,接着顾行甫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往下劈,木块变成了四块,那四块像是从中间炸开,四处飞散。屋子里面突然传出汉子的喊骂:“这么早就吵,你想滚回去了吗?”顾行甫听后连忙道歉,没有犹豫便就放下了斧子。屋里面的汉子透过纸窗户看见他丢下了斧子,冷哼一声,一脸唾弃道:“真是个废物。”
回到自己住处的何上陌,急切的打开那带有血迹的纸,纸上写到:上陌,十五年后你是不是已经成为了高手了,应该比师傅厉害吧,师傅也就嘴皮子厉害,理解我的不辞而别,但是啊,这人在世有许多东西身不由己,我知道你小子想干嘛,复活?算了吧你,做不到的,你师傅我这么厉害都做不到,你个小屁孩儿怎么做得到呢。上陌一个人真的结束永远不是生命的停止,而是人们都忘了这个人,你没有忘记我的话,那么师傅就一直都还在你的旁边。若有上陌遇到很大问题的话……”
“要不然就试一试,上一次你自己的方法吧。”烛光在文刀上晃动,何上陌仰头,扶头酒从嘴角滑下,顺着脖颈浸湿了白衣。
“大将军,有密信。”何上陌将装酒的葫芦重重地摔在桌子上,那人两步并做一步走向前,递给何上陌一封密信。何上陌合上文刀,打开信:胡人入侵,望大将军速去白州,路有拦截,人数不知。
“潘立,想不想再往走走。”何上陌身后的男子快速拱手回答:“回大将军,潘立还能上马斩首。”何上陌再次仰头,这次酒一点儿也没有撒出来,然后转头对一旁的汉子说道:“潘立,齐陌军集合,今晚出发直上白州,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刀。”潘立内心热血沸腾,转身快步出去后上马开始奔至军营吼道:“弟兄们,让那群杂种看看我们齐国的刀,让他们用血给我们热热刀。”
当夜,五万人从清州王宫落根山后面开始北上。
次日,齐国王宫樱花树下。“陌儿,你能叫我一声娘亲吗?”情昭眼里泛泛有泪光被微微下垂的上眼皮挡住了,但是她没有望着何上陌,只是看着樱花一片一片的被风吹下,在空中摇摆不定。何上陌听后,转身开始离开,走至门口停了下来:“娘亲,北边的平原不太平,让陌儿去踩踩,把它踏平。”
出了王宫,何上陌骑上黑马,取下了挡住视线的黑丝带,红色眼睛的黑马,扬起前腿长鸣一声。
白王去白州。
夜晚小雨,姜易面对着枯坐着的老头儿,老者干枯的双手放在一张玉桌上面,玉桌上还有一坛酒,两大碗,一些小菜。
姜易抬头一饮而尽,老者用筷子夹起一粒花生:“怎么,你堂堂北齐皇帝也有烦心事?”姜易夹起来一片肉,嚼了又嚼就是嚼不烂,想吐又觉得可惜,然后随便嚼了两下,便用力咽下去,噎住了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然后开始咳嗽。“你看吧,有些事儿就像这片儿肉一样,好吃但是难嚼,嚼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它的味道了,已经知道它不好嚼了,吐了又可惜,吞下肚子里面又会卡喉咙,那么你觉得怎么样,啊?姜易。”
“你说何上陌师傅没走的话,是不是去白州的是我啊?”姜易说完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老者笑了笑:“白王,你当得了?这个烫手的山芋还是得给何上陌的呀。”
“你说要是他没有死的话,这个齐国在他的带领下应该会很的吧,咱们都知道的,我这个莽夫明明是当不了这个皇帝的啊。”说完姜易泪水直接流了出来,雨水落在屋檐上,老者也将酒碗端起,望向了窗外:“姜易,你是多久没有摸茉离了,性子怎么越来越软弱了。”
白州,胡人骑马大举入侵,齐国军队正面拼死抵挡,狼烟四起,但是胡人还是攻陷了白州西部白西城冲进了城内,拒北门外,鼓声阵阵。
白州南部,白南城有十人守在城头,“你们说那北齐何上陌真的有那么神?大王也是糊涂了,叫我们十个人来拦截一人,我看啊……”一负剑女子立刻打断他:“你唔觉行生去过淋州吗?”唔觉行生坐在城头扣着脚丫子,随意说:“淋州?没有去过,淋州跟何上陌有联系?你这完全没有懂我在说什么啊?”那女子说:“在淋州他可以御空飞行,过江无需坐船。”唔觉行生将手指放置鼻子旁边闻了闻:“能飞的人在哪个地方不能飞,老子能飞了为什么还要坐船。”女子冷哼了一声又说道:“淋州苏家之女,可是愿意为了何上陌放弃在淋州的一切。”唔觉行生神色惊讶的说道:“苏家的女子?”突然那女子哈哈哈笑出了声,那女子摸了摸脸颊羞红了脸:“何上陌可是俊的很啊,不知道多少黄金可以买他一晚啊。”
齐陌军兵分两路,骑军跟从潘立从白州和凉州的边界直上白州白西城,其余甲兵跟随何上陌从白南城上去。齐陌骑兵在晚上经历村镇时,全部下马,牵马步行,绕过农田房屋,远离村镇后全部上马全力奔策。
何上陌追上甲兵:“往西绕过白南城,直上北上门。”何上陌说完骑马快速越过他们直奔白南城,黑马速度之快只能看见残影。
夕阳下,白南城外,道路上袭来一匹黑马,慢慢的那匹黑马放慢了步子,显得更是威武霸气,马背上的白衣男子,双手轻轻牵着马绳,高挺的眉骨下面忧郁的眼睛,盯着城头上的十人,头发上的玉簪,在夕阳下印上了朱红,白色的长袍,和腰间轻轻摆的文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