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再后来啊,不知道怎么的,青杨朱也就成了平西院院长,身边还有了一头牛,至于那女子,好像去了淋州,生了双胞胎女儿,但是青杨朱后来很久没有回过淋州。”
姜北柒出于本能反应问道:“那女人便是杨老头儿的爱人吗?”王新雾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只是人世间传言很多。”姜北柒抠抠脑袋,不解地说:“那么杨老头明明这么厉害,怎么还骗我,说他只是一个拉板车的人,不会什么武功,原来还是一个杨老头儿还是一个绝世高手啊。”
王新雾也反问道:“那么你还不是骗了他,你是不是也会一点啊?”姜北柒尴尬地笑,小声说:“我那,哪儿是会啊,王天师,那个也是一个老头儿教我,这都没有逃过你的火眼金睛。”
王新雾有些惊讶:“哟,姜北柒,你还知道我是天师。”
姜北柒一挥手说道:“这个不知道的话就太难了,齐天府,王天师你的名号,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姜北柒嘿嘿一笑,接着问:“那么,先生,杨老头儿的天轩剑叫什么名字啊?”
“崇春剑,毕竟嘛,杨崇春嘛。”
“那么先生,那女子生下来的两个女儿呢?”
“有一个叫青樾,但是好像已经离世了,被淋州行人庆字给逼死的,还有一个世人都不晓得叫什么名字,也不晓得她还在不在,更不晓得她在哪儿。”
“唉~”
“小孩子家家的,叹什么气啊,别叹气。”倒是姜北柒苦着个脸说道:“愁啊!”王新雾不理解:“你小孩子家家的又能愁什么?”姜北柒摇摇头:“不知道,但是就是,愁。”
在别人口中听见一个人的离去,就像是听见一个不痛不痒的故事一般,但是当一个人在自己眼前离世,那便觉着恐惧,总会想着自己也会死掉,所以,过来人说的话,那种轻松,和肩上没有负担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体会不了。
突然姜北柒眼前一亮,想起一件事,问道:“我觉着那牛五挺有灵气的哇,感觉像是人一般,但是就是贱兮兮的。”
“原来青杨朱的那头牛叫牛五啊?”王新雾轻轻摸摸胡须,姜北柒见状,疑惑不解地问:“怎么了,先生还不知道它的名字吗?”王新雾哈哈大笑了两声,继而说道:“我知道的名字,和你知道的名字不一样啊。”
姜北柒心想,一个牛有一个名字就不错了,为什么还会有其他的名字啊?继而问王新雾:“啊?那么你知道的叫什么名字啊?能不能告诉我啊?”王新雾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风轻轻撩起他有些花白的鬓角。
王新雾抬起脚,轻轻地踏在石板上,就在悬崖边上走着,姜北柒就在后边跟着,侧脸低头看,可以看见山下的风的形状,远山不及此山,但也云雾绕腰,远山也有一个小小的亭子,好似有人在亭子里面。
姜北柒跟着王新雾上了山,在山间的石阶上行走,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门前,围墙围了一个大大的院子,门有些破旧,上面有些深陷的纹路,倒是门也厚实,再深的纹路也没有穿透,脚下有点点青苔,在低矮的墙角处也有。
推开那道门,池塘,在院子的中间,池边的石头上也有绿苔,水很是清澈,印着没有云的天空,一半是清凉的蓝色,一半便是诱人的粉红,跟着王新雾的脚步进入大门,那天空便就凭空消失,水亦能轻易看透,当姜北柒想要细看池子里面的时候,王新雾却温和说道:“这里便是你的住处,跟我来。”他们俩接着来到那屋子门前,门上没有灰尘,几阶石阶也很是干净,进入屋内,没有什么奇特的,只是一张书桌,一张椅,一张床,十分简朴。干净整洁是第一印象,有书桌面前有木椅,桌上的毛笔,整齐挂在暗红色的笔架上,笔尖似针,桌上还有些许纸张,砚台,徽墨。
侧墙上有一幅山水画,水上的扁舟中有一人举目四望,水上一边波澜不惊,一边汹涌万分,千层浪卷起千堆雪;数座高山连绵起伏,一重高过一重,水墨颜色在远山清淡:苍穹云层之中有一颗明亮的珠子,仙鹤腾云环绕,整幅画中唯有山中藏有几点艳红,姜北柒被深深吸引住了,姜北柒他不知为什么就是想贴近那一张画细细看,但还是忍住了。
王新雾简单交代几句后,就离开了。等到王新雾走出院子的大门,姜北柒就不老实了起来,拉开椅子,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从笔架上抽出一支笔,在手上摆弄,暗红色笔身是摸起来很是舒服,坐着摆弄了一会儿又给随意的放在了桌子上,而后又起身,在侧墙的那幅画面前驻足,细细看了看,原来画中那几点艳红,是一棵树上面结满的果子,若是贴近了看,看清了那果子,那么便觉着果子十分诱人,画中苍穹的明珠周围好像有暗藏的几道闪电,若隐若现,明珠周围的仙鹤,围着那珠子张开翅翼,鹤下面是云,白色的云,高低不一,大小不一,绕山作衣,凌空为帽,山上有亭,亭旁孤松,亭中单影,抚须看山……
还未看完这幅画儿,而屋外传来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