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2 / 2)
不会认错的,夏时,
陌生男子很是笃定的截断了夏时的话,继续说到,您看您左边眼角的这条细疤,那是您小时候为了一个新来的女同学和高年级的孩子打架时留下的,我记得小学照毕业照片的时候,那个女同学,叫。。。叫什么雪的,特意要站在您左边,说是为了纪念你为她打架留下的痕迹,哦,对了,那个女同学叫姚雪,我想起来了,那段时间里,她都是跟您一起上学放学的,怎么样,想起来没?
夏时听陌生男子讲述的时候,就感觉头又隐隐作痛,试着去回忆时更是疼痛难忍,只得摇了摇头稍作缓解,歉意的说,真是抱歉,我实在不能去想以前的事,哎,就算我忍着去想,也想不起来什么,按照您说的,感觉像是隐隐约约的有过,可我根本无法细想,也无法确认,真的对不起!
哦,这样啊,哎!
陌生男子很惋惜的叹了口气,又仔细的看了看夏时,说到,夏时,我真的很确定您就是我的小学同学,是那个最初叫夏烨的小朋友。
听到“夏烨”这个名字,夏时因为刚刚的回忆似曾相识,头也就跟着隐痛,只得一边歉意的笑着,一边轻晃着头缓解。
陌生男子见了,忍不住又问道,那么,夏时,您还记得是怎么生的病?生的什么病吗?
夏时苦笑了,无奈的对陌生男子说到,我的记忆好像就是从一辆绿色吉普车开始的,是它送我来到这个学校的,我生病的事,是校长接待我时曾问我“你大病刚好就来报道,身体能行吗?”,我才知道我生过大病那时是刚刚康复,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您就没详细的问过那个校长吗?
当时是刚来,都不熟悉,而且校长很快就岔开话题,带着我去办理入职手续了,后来我也曾想去找校长问问,可他不久后就调职离开了,自己回忆又会头疼,渐渐的,也就不去在意了。
夏时述说的时候,尽管语气很平淡,陌生男子还是在他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无奈与茫然,一时不忍心再问下去,彼此沉默了半晌。
末了,陌生男子掏出纸笔写下了一串数字递给夏时,并说到,夏时,这个电话是我一个美国归来的华侨朋友的,她是从事心理医疗研究的,也许会对您有所帮助,如果您想了解的话,可以直接打给她,说是我的朋友就好,她一定会尽力帮助您的。我马上就要回去了,一会车会来接我,我就不多打扰您了,有机会咱们再见。
两个人简单告别后,夏时望着陌生男子离去的背影,默默的收好字条,揉了揉太阳穴,情绪黯然,但心里还是涟漪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