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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遁入空门,修罗道场幻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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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头戴紫金冠身穿八卦衣气质不凡,却有几分得意忘形连走路也摇曵生风。只见他凤目疏眉长胡须神态飘逸若有似无带有几分轻狂。道长为人谦和,面目慈祥,他盘坐佛团讲法,用禅仗拂尘指着天空问弟子:“这天空大吗?有谁知道天空究竟有多大?”弟子回答:“天空太大了,这个世界都在天空的囊括之下。”

道长捡起地上的一片落叶又问道:“这片树叶大吗?”弟子说:“很小,有时掉在地上也看不见。”

道长继续说:“天空那么大,并不能遮住人的眼睛,树叶那么小,却能挡住人的眼睛,更能蒙蔽人的心智。生活是一种人生态度,做人不因善小而不为,不因恶小而为之,就不会被一叶障目,做出卑劣的恶举遭受唾骂和鄙弃。人要学会不去怨恨他人,要学会爱惜自己,这样就能看破红尘看穿世界,洞察分辨所有的善恶美丑。”

道长穿着绣有金丝云纹紫色道袍,这是道观里执行宗教大典时上殿念经说法时穿的法服。其余众弟子穿蓝色大褂,素净不绣花,以谐和天象之色具东方青阳之气。

小道士负责清扫道观的落叶,道观院落大,巨大的树木众多,树冠遮天蔽日,落叶非常多,常常铺满一地。小道士丘川每天要花费很长时间去清扫,有时候从清晨扫到黄昏才能把庭院清扫干净。樊如花好管闲事地对他说:“丘川,我就说怎么师傅讲法没见到你,原来你还在这里打扫庭院。你打扫那么卖力,迟早累死。干脆你索性每次打扫院子前用力摇树,把每棵树的树叶统统摇下来,这样一来第二天就不用打扫了,省下不少事情。”小道士丘川听完觉得有道理,于是放下扫帚去摇树。由于树杆粗壮无法摇动,便爬上树去摇晃树枝。这时被老道士看见了,道长叫住弟子丘川说道:“树叶为什么会掉落,因为那些叶子老了枯萎了,所以被风一吹就往下掉,你却对树心生怨恨人为的去摇晃它。就算枯叶被摇落了,但是树枝上新成长出来的嫩芽生命力顽强,雾霾过去它们就伸展开来,然后又变成衰败颓废的枯叶掉落满地,岂是凭你一己之力一夕之间就能清理完全。你休要怎样投机取巧而获得一劳永逸。况且摇晃树木会损伤根须,树很快就会枯萎死去。道观里的树都是上千年的古木,理应保护爱惜才对。”樊如花狡猾地狡辩:“就算我们不去摇晃它,风大的时候不是就会伤到树的根须吗?正所谓树大招风,它迟早会被狂风卷跑,你应该夜里也委派个弟子把你心爱的树看守着,免得一不小心被风刮跑了,您老人家恐怕是要哭鼻子。你若还不放心,尽管可以亲自把树守着,夜里就搂着它们睡觉算了。最好再梦见那些树精变成美人来随你吩咐差遣使唤,您老这辈子就幸福了。庄周不也是时常梦见蝴蝶变成美娘子陪他玩,他那是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他就是对人不好,非得要对那些蝴蝶产生感情。再说了,摇几下树怎么啦,若枯死就将树砍掉重新栽种,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是这样简单的道理。”道长斜眼看他,迟早被这不争气的弟子气死,叹息一声语重心长说道:“这些树成长到这般粗壮至少需要上千年的时间,砍掉它却只要转瞬之间。莫要因为小过失而铸成大错,因小疏忽而酿成大祸。对待世间万事万物要有慈悲之心。一草一木皆是生命。当你觉得世界是安静的,且用平静的心去对待,自己内心也充满宁静,这便是修道之根本。如果你的心得不到安静,那一定是心存歹毒而缺乏善根,必然不会修得善果。自问为师从没惩罚过你,那是疏于管教。你知道丘川为什么要打扫庭院吗?因为他以前也像你一样犯错不知悔改。现在罚你樊如花与孽徒丘川一同打扫庭院,领悟为道之法。”樊如花寄人篱下,哪里敢有太多怨言只得自认倒霉受罚。他认为老道长根本就是对他心存偏见,喜欢强人所难强词夺理。

全真教属于道教,有独自的出家制度,道士不能结婚,素食。樊如花不愿做真道士,因为他仍然迷恋花花世界,他只是道观里一个忙里偷闲的俗家弟子。他冰凉的眼眸清高孤冷,一身蓝色道袍,拿着一柄白色折扇,武功深不可测。再加上温文尔雅的魅力,邪魅的脸上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树上的樱花飘落翻飞,落在他的发簪上。

黑沉沉的夜晚,漫无边际的黑暗笼罩着天空,阴风阵阵寒冷逼人。独自走在阴森的小径,樊如花觉得倍感孤独,借着月光,忽然发现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脚步飘忽又像幽灵一般诡异。树林里隐约有野兽的吼叫声,仿佛有无数双发着幽怨的怒火那样的眼睛在愤怒的逼视着他。他加快脚步往那个人影靠近寻求一丝一毫的安全感,那个幽灵一样的浮魂带着一阵凉意穿透身体刺进骨中。他嗅到浓厚的血腥味散发着恐怖的气息,吓得他魂飞魄散,以为自己会被劈成两半,他愈发害怕黑暗,因为往往黑暗之中藏匿魔鬼,而魔鬼是最难缠的东西。他回过身去,穿越他的鬼影像是哭泣着择路奔逃,又像是使坏的小丑扭曲的身影在捧腹大笑,晃晃悠悠,跌跌撞撞,跑得远了变成模糊的白色光点,那些光点越聚越多,最后变成一群像萤火的光斑,在半空之中闪烁明灭重叠纵横交织着变成巨大的银盘,那发光的银盘猛的变得漆黑无比,绝望地融进了黑如泼墨的夜空。

小道旁原本是一条蜿蜒盘旋曲折奔流的渠,因为寒冷水面已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寒冰之下的水流应该仍然在涌动奔流,像巨蟒蜿蜒伸展着身躯,那是一种怎样力拔山河的力量,与冰层冲撞徘徊发出怒吼和咆哮,仿佛有百万雄师埋伏隐藏伺机而动,又似惊天动地鬼哭狼嚎之声那样充满奋发激情澎湃的战斗力不可战胜阻扰。然而那条渠还是选择了在这充满寒冷的夜晚难以抗拒地屈服于保持着表面上可怕的沉默之中。

夺路奔逃的女鬼叫任彩蝶,她因为深夜独自行走在山坳,路遇强盗遭到抢劫被逼落山崖,自此化为厉鬼,不愿投胎转世饱受轮回苦难再世为人。彩蝶虽然相貌漂亮却并非金枝玉叶富家千金,她出生市井人家卑微贫寒。彩蝶有个姐姐叫任彩霞,样貌与她有几分相似,幼年时就拜在峨眉山武崇门下炼修剑道。彩蝶与一个屡考不第的落魄秀才在烟雨朦胧的西湖畔结了婚,因为家境贫寒,只能柴米油盐粗茶淡饭潦倒度日。自从跌落山谷成了妖精她就应了那个彩蝶的名字,变得人不像人成了一个心狠毒辣的怪物。只在宁静月圆的晚上才隐了本相变成年轻美貌的样子到村落里为非作歹,在道路上偶遇那些孤独的旅人吸食精魄和灵魂。将那些灵魂囚禁在肠胃里,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越是有色彩的越有毒,因为人非人妖非妖,她不食人间烟火却也时常饥肠辘辘,长年采食毒草毒花和毒蘑菇,她的身体之中布满毒素,她整个人整个灵魂就是个毒物。除了荣华富贵,她想要的就剩下自由,她就这样超脱了自然的约束,虚荣之心作祟莽撞到一塌糊涂,最终作茧自缚,死后竟变成无恶不作的厉鬼在人间作怪捣乱胡乱游荡。她和樊如花都爱游山玩水,敬仰神明佛祖。她有心变成妖人去吓唬捉弄樊如花。她经常变成从他身后蹦出的僵尸,平直的升出血淋淋的魔爪,或者是从天而降的厉鬼把他失魂落魄的吓得瘫坐在地上。经常被鬼吓,他变得不怕鬼了。他甚至经常走进深山的黑暗和孤独之中去亲近鬼,还与那些魂魄饮酒聊天称兄道弟。鬼魂自愿留在青山之中不愿去道观,那里的道士会做法。他们在请神的黄纸上写满字,越多法力越可怕,开坛请神请来一些施法驱鬼的神仙,任凭法力再高强的妖魔鬼怪都施展不了法术,只能被无辜收去道行。

在樊如花的意识里,鬼理所当然是不存在的,鬼魂也许只是人身体里的阴影或性格的阴暗面。人们常说自己见到了鬼魂,也许只是见到人格分裂的另一面。魔由心生,对于教派而言,鬼更不可怕,只要胸怀坦荡心中有神自有神灵庇护,鬼自然荡然无存。

可是彩蝶分明就是炼狱里一个平凡的女鬼,那里从前是神与妖大战的战场,有许多修罗在此丧命。随着时光的推移,那些似仙非妖的骷髅仍然吊挂在恶魔森严巍峨的城堡前警惕着后世亡魂。炼狱里有明显打斗拼博过的痕迹,破烂不堪的城楼倒塌横卧在废墟上掩埋在尘埃里仍半遮半掩。还有些穷途末路的亡灵被囚禁在幽冥地狱,一边哭泣一边痛骂:“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绝望的声音似乎穿越了世界的尽头。地狱的天空无论白昼亦或夜晩都沉默漆黑,寂静阴森,时不时有些厉鬼发出几声哀啼鬼哭狼嚎之音。炼狱里梵音缭绕,似有佛佗在此念经超渡亡灵。那些获罪的鬼魂在此承受诸刑惩罚,冤死的亡灵带着怨恨在此炼化修为企图得道成仙普渡世人。炼狱里生长着许多枯死的树,像瘦得皮包骨头的丧尸,被砍掉高傲的头颅拎在手上,痛苦地向抖动呻吟。虚空之中无助的伸展着的另外的许许多多枯枝像手臂在寒风中剧裂摇晃伸出手掌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是仍然一无所获地簇立在那里。

阎王爷让彩蝶投胎,但她向佛祖诉苦想要成为阿修罗,试图躲蔽轮回通过修炼,达到“罗汉、菩萨、佛”的境界,会当凌绝顶,一览群山皆觉小的神仙修为,既使有这种望穿凡尘的胸襟气魄在胸怀天下的佛祖眼里仍然视如草芥显得那般飘渺狭隘。妄想太虚高,品性不受约束皆太过自由驰骋,未知道应如何修道如何做作才能求安稳,整个须臾浮华得很。但许是彩蝶与佛机缘尚浅,终归未能得道。灵魂离开肉体没有修道飞升也没有去投胎继续流连凡间,在尘世间辗转,肉身却已经被风沙掩埋腐蚀不能还阳。于是落入魔道,再难被超度得以超脱。善良的女人做天使,邪恶的女人成魔鬼,愚蠢的女人总是在天使与魔鬼之间徘徊,不伦不类。她的心里就像居住着许多的魔鬼,撕咬她的灵魂,重塑她改变她,将她渐渐被同化。因为她的心就是欢迎容纳这些并不高贵和得不到尊重甚至遭人厌恶的东西。她就是感觉自己与魔鬼更亲近,终有一天自己也变成魔鬼的模样,头上长出两只弯弯犄角,嘴角长出两颗长长尖牙,然后倒挂在树上或躲在山洞的钟乳石堆里睡觉。天使是那种自私到不会去称颂和赞美别人的神仙,所谓天使,就是由天帝委派到凡间考察的使臣,以仙女居多。在天使眼里一切都是平凡的,许多都是罪恶的,他们将天空据为己用,将人类流放到凡间,还妄图将所有魔鬼统统编制起来驱逐到地狱去遭受酷刑。因为天使是要求绝对到那种自以为是无法超越的完美,然后用一种超凡脱俗的眼光去审视别人的缺点自鸣得意。就像是始终在妒忌别人有或者没有与他们那同样完美品性,等待着超越或被超越,具有攻击性,好斗爱挑战,挑剔,吹毛求疵,都让人难以接受。她从来就不去崇拜神仙,因为她做不到那样完美。所以宁愿做个品性冷漠淡薄名利贪生怕死贪慕虚荣的略微嚣张跋扈邪恶鬼魅的坏女人,哪怕像一个失败品被践踏进泥土,心安理得化作孤魂野鬼或狐仙放任漂泊度日,心甘情愿受几盏凡间香火。在时光里顾盼生辉,在岁月里顾影自怜。

修罗居然是一种半神半魔的存在,住在修罗宫殿或修罗道场,他们本性善良也愿为善道,但因时常带有嗔恨之心,执著于争斗,所以更多冒似伪善并非归类于真正纯粹善类。所以作祟人间者,此类邪神居多。邪恶的恶灵与魔鬼之间的战争,胜利者都被神封为了阿修罗,只需再趁胜追击,难以扼制的愤怒势必将失败者斩杀于剑下。修罗都善于舞剑,从炼狱仰视苍穹之中仍浮现着修罗斗战妖魔的魅影,人剑一体、天神之境,只见那一道道华丽丽的姿态,挥动剑气刺穿了无数妖魔的躯体化作暮色逝去。

满天弥漫的刀光剑影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腥红的血液散发着阴冷的寒光犹如雨点一样掉落下来,让人不寒而栗。那些血红的雨点落在枯朽的树干上留下一道道血红色斑驳的痕迹。道路上撑伞的女鬼,雪白的伞也被血色的雨染成腥红之色,红色的液体不断沿着伞骨滑落,苍劲无力。

枯木成长成茂密的森林,远道而来的幽灵寄居到了这里。天空依然如此诡异宁静得让人感觉到恐惧。就像一张撕裂开的血盆大口,随时都有可能伸出巨大的舌头在光影里扭曲舔舐着森林里野兽般的生命然后吞噬掉。原来天空如此的空,空得只剩噬血的残酷和无情。

森林里有一处景致绝好的地方,那里种了许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花。有漂亮的石桌石椅,一个年轻的女人坐在雕刻了花纹的石椅上,像个雕塑般沉默。她手里捧着一束鲜花放在胸前,散发着沁人肺腑的芬芳。她微微闭着眼睛,让缓缓流淌的阳光静静的臣服在她那细腻柔软的眼皮上,像抺了一笔云霞带着灿烂的光芒。她乌黑浓密的睫毛在温和的暖风中微微颤动,仿佛蝴蝶的翅膀弱不禁风楚楚动人招人喜欢的模样。她听见有人靠近,便睁开眼睛坐直身子,转过脸来看着他,她也不惧怕,只是嫣然一笑:“你总算来了。”听这语气,她恨不得施展法术让时间能够停下来,让永恒静止在转瞬之中。让风也不动,花也不动,林间的鸟儿也安静下来不去吵闹,小溪流的水也沉稳的静止在原处不再奔驰激越。但是她不能,她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她住在通往那往生的国度,那些没有躯壳只有一息灵魂尚存的生命仍然带着顽强的激情奔跑在大道上,昼伏夜出,神出鬼没。这里与凡间一样有日月星辰有花草树木,世间万物同样饱含着对幸福的渴望与青春的追求,乞求长生不老青春不散。天空弥漫着薄雾,地上生长着植物繁花野草和郁郁苍苍的树木,许多兽和鸟也衍生出来了。神创造了爱,让一切生命能够繁衍子孙。神又命令爱,令众生得到幸福。然而事与愿违,生命之树上仍然挂满了恶魔的累累果实,随时可能因为饥荒而误食毒发身亡。人们躲蔽魔鬼蛇蝎心肠的魅惑,历经沧桑磨难虔诚的来到菩萨座前,诉说着:“佛祖啊,为何我的眼里盛满了悲哀,连喜悦也能涌出泪来。”佛答道:“爱神才能被神爱,神才愿意伸出援助之手能够安尉你们,在爱的国度里,所有的罪恶都会得到宽恕。”然而现实中的人们永远生存在水深火热的逆境之中犹如陷入绝望而无法自拔的沼泽泥潭深渊,所谓幸福仍然在遥不可及的彼岸。

樊如花只觉脊背发凉,与女妖在一起倍感压力,一种空虚无助的威胁油然而生。他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爱情,人们所谓的男欢女爱都是逢场作戏而已。堂而皇之的爱情说到底无非都是狂妄自恋。

我爱你并不是因为你漂亮我才爱上你,而是因为爱上你才觉得你其实很美丽。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并不能证明我有多爱你,我爱你只是因为我爱与你在一起时的那个我而已。

樊如花不会相信彩蝶这个女妖会爱他,妖孽怎会有刻骨铭心的爱情。他也不可能喜欢任何女人,兴许是在佛门清修久了冷漠习以为常了。“真是个蠢货,你连我是否爱你都不清楚吗?”彩蝶甜蜜的言语里裹挟着悲伤。樊如花浅浅地一抹微笑说道:“小道我道行轻浅,领悟不出爱情的门道。只怕小姐进错了门,误了自己终身。”彩蝶站起身:“要怎样才肯相信我对你诚恳的爱情呢,要不我把心掏出来你看。”说完她果然从胸口处掏出血淋淋的心脏:“看完了吗?我可要放回去了,不过在放回去之前嘛…我还想把你的名字刻上去。让你知道我的心里根本容不下别人。”灵魂是没有肉体的,凡人眼中的鬼是实体且又是虚体,灵魂本不受缚于形态的限制,皆缘于自由变化而已。但是灵魂善于隐藏,也是有心脏的,且有肠胃五官和头脑,可以像凡人一样有思想,能听见和看见有触觉和味觉能分辨好歹善恶也有喜怒爱憎。因爱生忧,因忧生怖,因怖生恨,尘世间才有那么许多恐惧和愤怒,打闹不止终究惹出许多事端。彩蝶并没有在心脏上刻字,她是一个对待爱情极其残忍不折手段的女人,因为得不到才觉得稀罕珍贵,得到之后才会倍感珍惜。但是她是多么幼稚愚蠢,人鬼殊途注定感情找不到出路。也许像世人口中描摹的狐仙,为了一两个寒窗苦读的穷书生孤寂终老,而那金榜题名之时洞房花烛之夜,曲终人散、人走茶凉,各怀鬼胎不欢而散,怨只怨狐仙法力不够,变不出一世繁华,终将被法师驱赶自取其辱而已。人与妖之间的感情肯定不是爱情。樊如花只当方才是见了鬼,他早猜测到自己遇到妖怪,只是妖孽没有作乱人间也算是好妖。人有善恶之分,妖也有好坏之分,为何要人云亦云指鹿为马讨好世人,而不是自私自利只为自己而活呢。

夜晚,月已初上,他们在草地上生起篝火,弹琴抚曲饮酒作乐依偎取暖。他告诉她,他从前住在深山里远离道路和人群的孤岛上一座破旧的小房屋里,从小没有母亲,父亲是个酒鬼,经常喝得烂醉如泥酩酊大醉,然后就痛打他,他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生活,趁父亲一次外出捕鱼,他就驾着木筏逃离那座荒无人烟的小岛。为了适应环境,他就像个两栖动物,来到陆地生活了许多年,什么样的怪事都见过,最不可思议的是他遇见一个女扮男装的漂亮女奴,那个年轻女人是在被转卖之时逃跑出来,整日只敢穿着男人的衣服,只怕被认出又捉拿回去。有一天,女人在街上看见满街张贴了告示悬赏捉拿她,于是她想要去到更远的地方躲藏逃避。多年交情他们情同兄妹难分难舍不离不弃,于是相依为命的两人一起连夜乘木筏沿河逃亡,也许能够一直划到港口划到海那边的孤岛上,那样他们就幸福了,他们划呀划了很久,终于一股急流把木筏冲散了,然后他与那个女人失散了,再然后他就顺水飘流停泊到陌生的这里遇见她这只小妖精。他讲到这里突然神秘的笑了起来,他说他只是胡言乱语信口开河爱开玩笑乱讲一通让她不要相信,他其实从小就进了山门成了道士。而任彩蝶并不认为他是在开玩笑,他说那些往事的时候很认真,并不像撒谎的模样。樊如花漂到河湾里被救了,许多渔民都可以证实这事,当时天空朦朦胧胧起了白茫茫的大雾,等到浓雾散去就看见河湾里的破木板上躺着一个浑身冰凉的男人,把他救上岸,他仍然早已被冻得浑身发抖。他重获新生那样庆兴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欢喜难能可贵的自由,他应该做的事就是拼命赚钱,等到赚够钱也许就能把那个被激流冲散的女奴寻回来,随后他们也许可以像夫妻一样一起生活干活过上一些平凡快乐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一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妖精依偎在怀里取暖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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