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陈家小聚（2 / 4）

“你废话真多。”陈景文合上书，对着王远指了指封面上元气两个大字，又点了两下入门两字，“这是基础。”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懂了，我懂。不就是高阶的功法弄不来嘛。”王远边说边走到铜镜前，镜子李映出一个青涩的少年，皮肤白皙，满脸朝气，脸部的轮廓若隐若现。

“并不是。”陈景文否认道。

靠着大门的一直不出声的李期默，也好奇的向他看过来。

“此话怎讲？”王远疑惑道。

“父亲说在天下归周之前，中阶的功法也是有的。虽然谈不上多，但至少，镇里的有钱有势的人家能人手一本，可启元年过后就也难说，总会有些遗漏的。”

陈景文话落，屋子瞬间静了下来，只剩柔儿笔尖，一笔一笔摩擦纸面的沙沙声。

王远瞪大了眼睛盯着陈景文，好像在说，哥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同在悟道院修炼的几人心里都清楚，陈景文最后的那一句话意味着什么。

在大周最鼎盛的时期启元年间，文武二帝为防止叛乱，收缴天下功法。

启元年之后的帝王又怀着江山永固的想法，变本加厉。

从最开始收缴六阶以上功法，到现在只允许一至三阶低阶功法在各个悟道院里流传，只用了短短十年的时间。

而那些因种种原因没被收缴的功法，则被统一被视为禁书，私藏或观看者，按律，当斩。

当闲聊的几句轻飘飘的话背面意味着死亡时，屋子里的少年们都沉默了，这是众人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事。

“唉，我们几个里面，大概只有你能升入三阶，有机会进书院吧。”王远叹口气对陈景文说。

身后，汪子枫眼神空洞的盯着房顶的木梁，依靠着门的李期默则握紧双拳。

之所以王远这么说，是因为比起他们仨，陈景文可是整个青阳郡公认的天才。

“还早，现在努力还不晚。”陈景文没正面回答王远的话。

他边说边起身走到书桌边，认真的检查柔儿的功课道：“不错，起势篇已经可以熟练的默写下来，一阶最难的部分也就过去了，势这个概念牵扯到后面的知识，了解就好，不必太过钻研，倒是现在可以提前学一下二阶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