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 / 4)
宁碎玉盯着庭启棠半晌儿,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皎洁的笑,突然爆发式大叫道
“我要回家!我不住这儿!姐!咱们回家!”
沈惊华睨了宁碎玉一眼,他立马止住不喊了,沈惊华有些疲惫对一旁微睁双眼有些不知所错的庭启棠道
“庭少爷,你先回吧,我也困了,有事明日再说。”
庭启棠看了眼确实有些漏给黑眼圈的沈惊华,有些愧疚道
“那你先休息,我回了,明儿再来带你去公寓取东西。”
在宁碎玉十分不耐烦的目光扫射下,庭启棠愉快驾车离开,没关系,以后说话的日子还长呢,一天之内都说完那以后不就没话可说了。
庭启棠走后,沈惊华被李妈引着住进了二楼的南卧室,李妈很懂礼数,带人到了门口便转身离开了。天太黑,她灯也没来得及开便躺到了床上,只觉得一屋子红木家具气味温润沉静,好闻的很。
不一会儿,沈惊华迷迷糊糊将睡未睡时,听到有人敲房门,她不耐烦的起身去开,灯光昏暗的走廊上站着个孩子,她恍晃脑袋、醒了神儿。
“碎玉?怎的还不睡?”
宁碎玉的手中郑重其事的抱着一个牛皮封皮的本子对沈惊华道
“姐,这是爹的东西,叫我偷了去。我觉得爹应该没想过给你知道,可我觉着、这里头写的东西,你该看。”
沈惊华有些不明就里,她未想到、一个行军打仗、戎马半生的粗人还有写手札的习惯。
她接过本子,温润的牛皮面带着宁碎玉手心的温度,上头布满了细碎的皮子裂纹儿,有年头了、估计主人是一直随身带在身边的。
“我知道了,你回吧。”
合上房门,她借着大窗子外透进来的月光摸索着拉开灯线。
窗前的白纱窗帘随南风吹起,带着流苏穗子“她啦”作响。
她坐在窗前的宽阔的红木书桌上,拉开台灯,在昏黄的灯光下缓缓翻开这本手札
映入眼帘一页工整漂亮的小楷。
这是我第一次来沪,出发前宋先生曾对我说,想在上海看最地道的京戏必要去天蟾的。
我此次接受上级指派,在两江总督端方手下潜伏随时等待策应起义,端方作为中国首席代表来沪参加《万国禁烟会》的研讨事宜,在我看来这对于中国来说是一件好事情,可宋先生说、此次会议的成效不会太大。
不说这些了,想必你不会爱听,你的世界不该出现阴谋诡计,你是混浊尘间最美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