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功名利禄来煎人寿(1 / 5)
是日一早,濮阳家的匆匆进府请徐王妃的安,说是郑娘子来访。
自俞珩回府后,便以自己得了冻疮,足疾加重为由一律不见客。
但因郑娘子是太妃的娘家亲戚,濮阳家的还是进来回了话。
徐王妃还在梳妆,甚至内房的幔帐都还没挂起,一派慵懒景象。
濮阳家的不知王爷是不是也在,故回话时眼睛都不敢抬。
“她只说有要紧事儿,事关王爷,要亲自进来才肯说。”
徐慕欢手执一柄小小的麈尾扇,悠闲地扇动,说:“这府里没什么事比王爷的身体要紧。”
“你客气些将她劝走吧。”
濮阳家的刚要走,慕欢又叫住她吩咐道:“她若是改道要求见太妃,你就说太妃因为王爷的病上了火,家里如今不管什么事都得瞒着老太太,不能火上浇油。”
做戏做到底,徐慕欢这几日打扮得也十分素净。
盘了头后也只簪了两朵垂珠的白玉牡丹,一侧鬓边戴了两把象牙梳篦,一对白玉葫芦的耳坠子。
额未饰花钿,颊不饰胭脂,只唇上匀了薄薄的口脂。
侍奉妆罢,一众女使、丫头开始洒扫卧房,慕欢便往抱厦里的小书房去。
俞珩还在里面看书早读,手边的案上搁着几页练字的纸。
“这几日你装病在家,以前的好友同僚躲之不及,一个登门报信的都没有。”
“平日里不怎么往来的,倒络绎不绝地敲门来。”
俞珩眼睛不离书,自嘲地说了句,“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么。”
“比喻得不恰”,慕欢拿起那几页纸浏览。
“疏远你的人有,亲近的人也不少,这怎么算。”
俞珩合了书,答:“我算个烫手山芋,捧着嫌扎手,扔了还可惜。”
慕欢忽地在那几页纸里看到一张,上面列了好几条罪状,似乎是这段日子不少言官御史参他的。
她拎出那页纸不无顽笑地说:“若是请郑娘子进来,你这张纸上又要新添一两条了。”
“我告病在家躲着就是为了避嫌,方便他们参我,不然他们拉着我闹到陛下面前去,我肯定要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