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危机继续（2 / 3）

终于，在不那么简短的自我介绍后，莫予挪开了视线，小声结尾：“嗯，三成。”然后就又瞬身飞回到了“大锁”旁，四处打量，选中了个角落蹲了下来，手抚纹饰没了声音。起初重晓还不敢扰他，觉着他在研究救世之法。既然锁是实体，便在一旁也找个位置坐下了。而后她才发现莫予只是把手放在“锁”上，也不动，像是在充电，气色越来越好，而且好像舒服得都要睡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纵使是重晓这种性格也是憋不住了，冲上前去拍了拍莫予的肩膀：“祖宗，下面还有几千人等着呢，你要不先告诉我怎么弄，然后你自己在这玩儿。”

莫予睁开眼，一脸无害：“你朋友没事儿啊，下面的烟和墙应该已经停了。你身上有开世之力，刚才触碰欲念锁的时候，释了一些出来，应该已经打断了操控者的结界施法，不然它也不会现原形，放心吧。”

重晓大松一口气，低头看着莫予，真诚发问：“那你干嘛呢”

“难得见一个好法器，稍微蹭蹭回回血。”说罢，莫予利落地站起来拍了拍周身不存在的灰，换了个地方又坐了下来：“这个大家伙叫欲念锁，能够吸附生魂，剥离出灵体的杂念，战时极界常用，因为他们需要灵体杂念做引子去炼药或者铸造。凡人的杂念多，又没什么抵抗力，所以这把锁会优先挂到人间。施法者估计是想拿这个探探路，毕竟神界从不主动插手凡界的事儿，大概想看看万年以来凡界的有没有修炼出新的势力吧。不过刚刚既然已经探得强弱，操控者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开世之力，三界都馋的很，何况你还只有三成护体。应该会来先夺你的灵力，然后再做他们想做的事。”

“什么事？”重晓问道。

“左不过和万年前一样，绑点人回去炼药，屠一屠城拓展一下地盘。极界有血脉限制，妖灵无法长时间离开极界。你们过得这份烟火气，是极界那帮不老不死的家伙们的奢望，用凡界生灵能培育出更高品质的药草能延长他们在外的时间。所以他们会珍惜一切可用时间，带走凡界尽可能多的生灵。”莫予解释道，也没抬头，一直在贴着这个法器。

“带走？”重晓追问。

“死呗。也不用过六道了，直接抽走生魂带回极界。这欲念锁就是干这个的，先划定区域下结界，生灵就跑不了了。墙用来夺魂，雾用来掳人。”

“掳人？”

“嗯，就圈养在极界。类似你们的养猪场，用的时候直接宰，不用的时候就养在那里繁殖。要考虑可持续发展嘛！”

如此反人道的事情被莫予用无所谓的态度说出来，重晓感觉自己后背阴风阵阵。

莫予继续说道：“能御这种法器的人都煞气极强。极界妖灵敢这么堂而皇之的试水，也就代表着万年前由我们立在极界周遭的辟魔屏障要到寿了，既然已经探得想要的情报，突破屏障也就是朝夕的事儿。下面不出意外也是快要出意外了。”

重晓急忙上前说道：“那我们还在这里聊什么？我们应该去神界找人帮忙驱妖。”

莫予终于抬眼，看着自己满脸天真的后人，微笑回道：“谁跟你说神仙必须管凡人死活。”

重晓惊愕：“难道神仙不是为了拯救众生而存在的吗？不然他们怎么成神？！”

莫予笑了出来，语气依然淡然：“‘拯救苍生’？有没有可能他们多数本来生而为神。有没有可能‘无私’和‘奉献’并不是成神的标准。有没有可能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所谓的救世主呢。别拿你们人间的公序良俗约束神界，现实是哪怕在凡界也只有你们人类才相信这个东西。”

重晓高声：“可你也是人啊！”

莫予的语气依旧不带波澜：“善良不是飞升标准。我说过，善良是人类最一无是处的特质。正因为我不愿为人，不愿归从人间规则，所以才得以飞身成神。或许，丫头，你对这些理解有些问题。”

重晓一时语塞，她觉得这不对，却又反驳不出什么。

莫予并不在乎。自己刚刚也是被欲念锁剥离出来的，属于是半个虚魂，贴着法器吸了点灵气，才能勉强脱离器主的禁锢，维持状态。器主若死，他没有灵体，作为虚魂必入轮回。显然现在他更想趁自己这个后人没被送去六道前，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站起身来，转身便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