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应疾对策(2 / 3)
病号躺的地方用四根杆子撑起一大块布,笼罩住只有块垫底布的地方,敞开的一部分成为了这临时帐篷进出的“门”
来的家属做的不差,没有聚集在农夫们附近,一位负责照料病号的大妈甚至戴着粗布织的“口罩”
稍远一些的地方,几袋印着慈善组织标志的米被家属们倒进架在火上,里头的水正沸腾冒泡的大锅里
锡德还算满意的兀自点点头,迈步走向农夫们躺着的地方,在大妈去打水后掀开粗布走了进去
众人就躺在那儿,一群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人像被抽去了骨头和全身的力气,只有偶尔的两声咳嗽证明他们没死
有那么两三个症状较轻的人竭尽全力支起身子,一言不发看向站在他们视线中的锡德
像刺穿身躯的刀剑,无痛无声的拷打,黯淡无光的双眼中,那迷茫的眼神像是在质问他:“我们真的会有吃饱饭的那一天吗?”
锡德看着眼前的众人,一言不发紧攥手中的药盒,他发自内心的感到悲哀和无能为力的绝望,胡乱思考起了一件事
为什么会是这样?
历史上的工业重镇如今变成了一个地区垃圾桶,住在这儿的人只能穿着粗布顿顿喝汤水,还肩负着挖矿的重担,被那些古怪的矿物变成了形象迥异的“怪胎”
这是他们该付出的代价吗?因为诺夫哥罗德在新冷战的棋盘上需要这个臭棋篓子,红鲁塞尼亚人民就该吃不饱穿不暖,如生活在地狱中一样苟延残喘?
“哈哈…他妈的。”像要挤出二两黄连般苦笑两声,锡德将药盒中的几板药掏了出来
他很想匹夫一怒,但这有什么用?在诺夫哥罗德的军队面前,三百万人还没自由阵线管用,他最多也就是大象面前的蚂蚁
他在加里宁格勒能做的只有麻木的开枪,在这里,面对一群为计划染病的农夫,他则只有掏出一盒消炎药的份
帐篷内的咳嗽此起彼伏,锡德闭目转身,掀开粗布头也不回的迈步走了出去
他已经把很多的时间用在情绪和思考上了,现在,督促他们的家属把饭煮好让病号吃饱,比质问不幸的来源要紧太多
众人已经煮好了饭,正在把稀饭舀出来倒进烧制的粘土碗里,比较闲的那位端起碗就往帐篷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