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念(一)(1 / 4)
轩辕炘
吾名轩辕炘,是玄国的太子,亦是父皇与母后所出的公主,唯一的公主。
玄国立储,向来不是限于皇子,也不拘于长幼。只要是嫡出,又天资出众,便可得青睐。
吾非是长女,在吾出生之前,父皇和母后还诞育过两位兄长,只不过,大皇兄因先天不足,没几年便病逝夭折,如今还在世的,也只剩了二皇兄长安哥哥一人。
大抵是几年前元宵宫宴那生的一场大病的遗症,长安哥哥几乎常年都是缠绵病榻,更不见他出屋子,就连父皇同母后也不许他的寝殿内有外人随意走动。
“禁令”归“禁令”,可它拦不住吾。吾总会在下了书房的功课后,甩开了身后的宫女内侍,跑到他的寝殿里来。
长安
吾名长安,长安长安,吾时常在想,吾真能长安顺遂一生吗?
“兄长!长安兄长?长安哥哥!”
吾之所居,掩云殿,是比冷宫还要僻静几分的偏僻所在,可每日近了午时,总有一个团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有时是树上,有时是屋顶,有时又是窗外爬进来。
她是吾的妹妹,轩辕炘。
“好呀,堂堂太子,居然也学人家爬窗户,成何体统?”
虽然是板着脸拧着眉头,可到底也是说完了这句话吾便忍不住破功。同面前故意作出了一副可笑鬼脸的她一齐笑个不停。
父皇与母后下过禁令,为了吾的病,吾的身体,不许外人进出掩云殿。是以,除了阿炘、太医和夫子,偌大的掩云殿内,终日不曾有过访客。
就连父皇与母后二人,也极少来,许是他们太忙了。
罢了,吾又该喝吾的汤药了。只是,这汤药,吾一如往日地将它倒进了院后的花土。
袁琅
吾名袁琅,是玄国负责教导东宫的袁太傅的幼子,可是恐怕也无人知晓,其实吾是从他在几年前的元宵灯会上从外带回来收养的儿子。我的生身父母,就像元宵灯会上那些磷磷冉冉的烟火一般,将吾留在了一棵梅树下便愈走愈远,湮灭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养父一家待吾极好,更是将吾送入宫中,去当了太子的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