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感叹(1 / 1)
苏婉秋想了想当初看到那盒子时的分量忍不住撇了撇嘴。感觉里面应该有不少银子。这了空还真是贪心的很。难怪后来会养的白白胖胖的,估计这个时候就已经没少贪银子了。
苏婉秋听完了邵之崡的话点了点头,继续小声的说道:“这个了空你最好要多加注意一些,上一……梦里就是他接管了珈蓝寺。而且应该就是他接管珈蓝寺前后,这求子得子之事才开始大规模的名传京城的。”
苏婉秋的话让邵之崡非常的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这珈蓝寺之中身份可疑的人会是了空。在这珈蓝寺中,了无大师最信任的便是这个师兄了空了。了无大师的一众兄师兄弟中,现在活着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所以很多时候了无大师还挺倚重这个了空的。
邵之崡皱着眉头问道:“我记得你上次跟我在寺中见面的时候曾经暗示过我,这寺中有身份可疑之人。而了无大师再过几年就会去世。听你的意思,了无大师像是非正常死亡。”
苏婉秋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对邵之崡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关于珈蓝寺的一些事情也都是梦中的你跟我说的。”
“梦中我和你重逢也是在这珈蓝寺中。只不过那时候我大约是你这个年岁了。我在闲逛的时候碰到了你,你也在这寺中到处转悠,也是那时候我发现你对这个寺庙异常熟悉。后来你告诉我,说是想找一些了无大师给你留下的东西。”
“你那时候曾告诉我,你怀疑了无大师死因有些不正常。你想要替了无大师去查明真像。那时候你还告诉我,了无大师是你的忘年交,是你非常重要的人。由于你重伤,一直没有回到京城,所以当时你错过了了无大师的火葬仪式。”
“而且那时候的你也怀疑这珈蓝寺被人当做一处暗中交易的地点。已经不是从前的珈蓝寺了。”
邵之崡听了苏婉秋的话以后,皱着眉头思考道:“难道那个时候的我没有怀疑这个了空吗?”
苏婉秋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跟你关系还没有那么亲密,你也只是提了你的一部分疑惑和猜测,让我多加小心这寺中人。那个时候我就挺疑惑,这本身是很机密的事情,你第一次见我竟然就告诉我这么多机密的事情。已经让我费解了。对于你对我的信任程度让我无法理解。”
邵之崡见苏婉秋确实也不知道些什么比较详细的内容,于是不再追问。毕竟如果小丫头真的知道一些详细内容的话,肯定就直接告诉自己了。于是打算回头让自己的人好好盯着这个了空,详细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转移了话题笑着问道:“那你现在明白我为何如此的信任你了吗?”
听了这个问题,苏婉秋似笑非笑的看着邵之崡说:“我好像还是不太明白呢,就算你将我当做妹妹,可有些东西太重要了。我觉得不是轻易能透露给别人的,可你却还是告诉了我。你怎么能够确信我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甚至告诉邵之岐呢?”
“而且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从上一……梦里还是现在经历的这一切,我总结出来的就是所有的这一切应该都是和怀思王脱不了干系的。而且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在梦里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便是怀思王。所以我不理解我那时候的身份你怎么敢讲给我听。”
邵之崡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心想:大概自己从一开始就很喜欢苏婉秋,所以从心底不自觉的就全然信任她了吧?可嘴上继续说道:“这个不用你肯定的告诉我。从你之前告诉我的诸多细节中,我已经推测出来了。所以这些事情都是推着我,让我重新站起来的动力。”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和荣盛王被杀,你也不能看着舅舅的身体逐渐拖垮。也许旁人不知道怀思王的秉性,但是我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这个皇位谁做都可以坐,就是怀寺王不行。”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赵之涵的眼中冒出一道寒光了。
这让苏婉秋非常意外,她一直就知道邵之崡莫名的对怀思王有着敌意,可却从来没想过,这敌意竟然如此的浓烈。
苏婉秋笑着说:“怎么你相信我的梦是真的了吗?”
邵之崡无奈的笑了,笑说道:“现在信了,当你说的事情真的发生了的那一刻我就下意识的信了。”
苏婉秋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这些都是在相信我以后做的打算。可我发现你还没有相信我之前对怀思王就有敌意了。这是为什么?”
听苏婉秋问道这个问题,邵之崡深吸了口气,轻轻的缓缓的说:“我对于他的敌意简单来说,就是太子哥哥的死。这些年来,不管我如何查证,所有暗藏的线索都指向他与荷贵妃。因为保留到现在为数不多的线索,都是查到跟他们党派有关的人时就断了。当然我也猜到,也许太子哥哥的死也有舅舅的暗中授意,可最终的行动人应该是他们母子的人。”
“你要知道,每一个男人除了父亲是小时候的崇拜以外,都还会有一个非常崇拜的男性。而我就是非常崇拜太子哥哥的。在我的眼中他温文尔雅,文治武略样样精通,与太子妃琴瑟和鸣。不管哪个方面,在我心目中他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男性。我现在很多时候还会下意识的去模仿他,但是他终究是不在了。”
“我一直都想将他的死因查明。可是阻力太大了,所有的人都在告诉我,他是病死的,却没有任何人怀疑这病是又因何而起的?而且只要舅舅还活着,我便没办法接回太子哥哥。但是我相信,终有一天我可以将太子哥哥和嫂嫂一起接回京城,将两人葬于皇陵之中的。”
苏婉秋听完邵之崡的诉说,忍不住摇头,感叹道:“自古最是薄情帝王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