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 原教旨主义副本（3 / 3）

18原本是中介小许所在之处；19正处于装修重整中，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中介，林三酒自然也不会冒险进去了。她眼看自己又花了四五分钟，进展却只有一点点，说不焦虑是不可能的；当她敲响22房门的时候，她不得不按捺着情绪问道："你是中介？"

"是啊，"开门的女人穿着一件西装裙，面无表情地答道。

不管说什么，反正她现在脑袋都成一团浆糊了，连个屁也分析不出来。

"谁介绍你来的？"女中介平淡地问道，"要进来看看吗？"

林三酒赶紧摇了摇头。"是17"

"噢，他啊。"女中介面无波澜地说，"跟我一样都是信誉高的中介。你为什么不进来看房？你要找房子的话，我劝你还是跟我们这样说实话的人合作。二楼里另外还有两个中介，我就不知道他们的信誉如何了，比如说27的那个。所以你还是找我更放心——"

林三酒打断了她的推销。"我不是来找房的，你知道出口在哪里吗？"

女中介摇了摇头。"我知道，但是不能告诉你。出入口关系着公寓楼的安全，所以谁带你进来的，你就问谁好了，你又不租我的房，我不愿意担责任。"

要不是先经历过了一次中介小许，说不定林三酒就要假意答应租房了——一租了，她恐怕就再也出不去了。

"不看房是吧？再见。"说罢，女中介干脆利**将门合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的关系，"意老师把她的后怕化作了字词，"你拿到目前手头上信息的先后顺序，哪怕只互相换一下，恐怕你现在也麻烦了。"

林三酒抿着嘴唇，敲响了27号房门。

她现在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听进多少信息了；每个人一张嘴，都是一套似是而非的信息，她废话听了不少，出口在哪却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是中介，"27号房门里的男人，在这个回答测不出进一步真假的时候，点头承认了。"22里的那个女的，虽然态度不太好，但也是中介，还是信誉高的那种。"

"哦。"

林三酒抹了一把脸，又焦躁又心累，问道："你知道出口在哪里吗？"

"我知道，但是不能告诉你。"

27似乎根本感觉不出来，对面的林三酒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平静地说："我能告诉你的事就是一个。你不要相信住户跟你说出口在自己家之类的话。除非是你亲眼在公寓里看见了出口，否则人家给你做的描述啊，找的证明啊，登报做的广告啊，照的照片啊凡此种种，全都有漏洞，不能相信。"

林三酒下意识地将手按在了裤兜上。

那我又能相信眼前这个人的话吗？

她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螺旋坠落的漆黑甬道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抓进手里的信息到底是真是假，能不能让她得以立足。

假如副本是故意将出口展示出来，却让她通过分析相信那是一个假出口的话还有比这更能成功藏起出口、将她永远困住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