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遗忘（2 / 2）

常伯觋听闻此言，感到不胜惶恐，立刻站起来，又跪拜道：“臣不过是卑微的方士，能蒙大王如此重用，定当鞠躬尽瘁！”

那之后，大王任命常伯觋为大司觋，随后颁布法令，禁止人们随意祭祀天神，大量捕杀未经许可使用神力的人。又任用贤能制定祭祀的标准，使得天和人彻底分开。

经过几代帝王的努力，对天地的祭祀终于重回正轨，民间迷信的风气也被扫除，百姓幸福安康，又一次迎来了大治之世。

这次断绝人与神联系的运动，史称“绝地天通”。

……

“可是老韩…这故事里讲的神是什么？你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仙吗？”何伍柒其实早就听不下去这个故事了，但还是认真听完，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当然没有，这里说的神，我们经研究后发现，其实是一种有特殊结构的能量，现在也搞不清到底算不算能量态生物，暂且认为是生物吧。他们所听取的神的声音，是这种生物本身的频率，就像电磁波那样。而有趣的是，我们发现，保有那些基因的人，似乎也能发出类似的频率，并且影响这些生物，使他们共振。这也就是故事里神力的来源。”

“也就是说，以前的人拥有某种基因片段，使他们可以凭肉身感受到这个频率，并且通过自身发出的频率进行共振，而改变它？”何伍柒沉思了一会儿，“但是这才过了几千年，人不该退化的那么快呀。”

“从故事上来看，当时很多人都只是肤浅的会一些，也许人类的天赋并没有那么高，一来未必人人都能修成，二来绝地天通之后，民间就不能再修了，这样子也需要几万年来退化吗？”

“那倒不需要，也有一些研究表明，进化和退化似乎也会在某些契机之后快速完成。嗯，不过…我们的文明如此，在上古时代，其他几个文明怎么样呢？”

“我们的几个调查小组，分别去了世界各地，他们的绝地天通似乎比我们更彻底，手段更激进，而且…”

何伍柒这下来劲了，追着问：“而且什么？”

“退化的更加严重。”老韩又拿出一本册子，翻开第一页，“那种能量生物，我的研究组将它暂时称之为灵，构成他们身体特殊结构的能量，也就称作灵力了，我们根据世界各地的记载推测出在距今1到15，年前地球上可能经历了一次灵大规模消亡的事件，也就是灵灾。”

老韩把册子翻到下一页。

“生活在这些灵的环境中的人或者其他生物，原本应该十分依赖这些灵力，然而在这次灾难之后，灵力稀薄，过于依赖这些力量的生物，面临两条道路，一条是在身体里储存更多的灵力，这很难做到，另一条是减少对灵的依赖，按照考古发现来看，很多动物都选择了后者，包括人类。”

何伍柒摸着下巴，看着笔记本上不明所以的简笔画，接上话茬：“所以说从那时就已经开始退化了。”

“是的。只不过类似这种绝地天通的事件，彻底引爆了退化的浪潮吧。其实也并没有彻底退化，时至今日，我们所说的人的潜力多少也和这些有关。还有一些中医学者加入我们的研究计划后发现，人身体的健康也和灵有关，过去讲养生的理气，大概也就是通过药物和运动，更新体内的灵力，这些灵力似乎确实可以提高人的抵抗力，让人少病、长寿，减慢衰老。”

“这么说我们只是遗忘了祖先遗传给了我们的求生技能…”

“不过找你也是有原因的。”老韩接着说，“我们后来发现，因为退化严重，普通人依靠灵力来养生还可以，想要训练成足以作战的部队，远远不足，那种强度似乎超出了人体承受的阈值，参加试验的志愿者大多呈现快速衰老，体力不支，精神错乱……好在，我们到全国各地寻访之后，发现其实并不是所有人类都退化了，当初的人类，还有极小一部分选择了第一条路，避免了退化的情况。”

何伍柒大概是彻底放下了对这个计划的戒心，他两眼发亮，急切地问道：“你们找到了那段基因！在哪里？”

老韩指指窗外：“这个村就是其中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