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道路（3 / 4）

每一组上下两层共4个小房间，每一间约五立方米，而整个休息舱段，一共有4组，最多供16人同时休息。

配置是舰桥6人，损管2人，医疗2人，战斗小组6人。

小善把小雨塞进自己的休息室，然后自己也挤了进去。

关门。

“这里隔音很好，现在你可以说了，”他把小雨按在内侧的墙上，盯着她的眼睛，“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小雨把自己的头盔拆了下来，然后伸手打算拆小善的。

“说啊。”他制止了她，然后自己把头盔拆了，“你说你现在只信任我了，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两个头盔飘浮在空中，缓缓碰到一起。

小雨闭上眼睛，埋头沉默了很久。

“进化…”她抛出了这个词，“潜龙计划，表面上确实是基因复古，但其实最早是为了让人类彻底进化成一个新的物种。在最早的实验当中，本着不破不立的精神，研究者们对人类的基因进行了更加彻底的重新编辑。所造出来的就是第零代强化人，这些强化人，远超预期的强大，就像你我一样，甚至更强，但也远超预期的短寿。”

她解开宇航服前襟，露出脖子上一条刚刚愈合的伤疤。这条伤疤从下颌一直延伸到胸前，而且呈网状，那些线条十分规律的纵横交错，密集程度，令人寒毛倒竖。

她把小善右手的手套脱下，抓着他的手，让他的手指沿着这条伤疤缓缓划过。

“你在设计上比我更完整，也不需要连接那么多机器，所以你可能没有这些烦恼。我的脑机接口能做的像发卡一样小，能够把那么多传感器当做自己肢体的一部分，是因为我体内这些后天埋设的线路，我确实不需要植入芯片，因为我本身就是芯片……方才语音模块被打碎的时候，这些线被一并扯去了…”

“现在还疼吗？”小善缩回手，这么长时间下来，他对触碰小雨的肌肤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皮肤之下，竟然埋设了巨量的线缆。

“不疼了…只要把疼痛的信号关掉，就不会疼了…”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抿一抿嘴唇，看一下小善的眼神里有一些惭愧，“我跑题了…”

“没关系，继续吧。”小善的语气更加温和了一点。

“零代强化人的短寿，并不是因为基因有什么缺陷，而是环境并不适合他们生存，在地球最后一次灵灾之后，过于依赖灵的生物全都消亡了，而造出来的零代强化人比那些生物更加依赖灵。他们的短寿是自然选择的结果。”

小善突然明白了潜龙计划的条例为何如此严格，他心里不再把自己和小雨的存在当做反例了。

“人类连自己的基因都能重新编码了，到最后依然逃不出自然选择么。”他感叹道。

“最初的强化人无法在体内构建那种特殊的能量结构，或者说环境提供的太少，所以他们根本无法在体内富集足够的灵来构建复杂到足以脱离环境自持的灵体结构。最后是精神衰竭而亡。……你的制造方式，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但是我的制造方式我是知道的。”她把宇航服继续往下解开，转过身，露出自己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