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月霰》（3 / 4）

她也曾是上虚的天之骄女，被人宠爱乃是常态。

姣好的容貌与出色的能力让她修仙之路顺畅无阻，在最意气风发时遇到了正确的人，与他共同晋升天阶，无忧无虑似乎诠释了她的一切……

可惜现在，方蕊愈发感到无力，胸腔中满是闷忿。

所有事情都在不受她控制地发展，如叶凌枫，如须宇之境，如上虚……

还有那来历不明的天定圣女。

明明还是个凡人，就敢对上虚长老口出狂言，两日的观察之下，终究还是不能承受期望。

虽然早有注意，但当时直面雪霁影的鎏金色眸瞳，着实让方蕊心生别扭。

她竟然在那一刹有些许的心悸。

往日，吕老曾说玄牝有无玄无尽之法，并非常人可得。

出关者作为圣者，是独立于长老与弟子的存在，若非有此规定，方蕊也不必以姻缘来关联圣女与她的关系。

圣者不需要拜门入派。

他们，是天道的弟子。

这些规定已不能溯源，似乎上虚成立以来就开始流传。

幽幽一声叹，这些陈规旧习当真让人有几分头痛。

三年前，方蕊曾望见叶凌枫对那个凡人回眸一瞥，那眼神分明若自己青年，初见师兄时的好奇与神往。

作为过来人，她能懂这种不自觉的微妙之情，也有意促进他们进一步相识。

这心情何尝不像把自己养大的白菜扔给了一头空有其表的猪呢？

方蕊半软着纤细的腰肢，衣袖间暗香馥郁，丰润的身材若一条妖娆的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