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以此为道》（2 / 5）

转折来得猝不及防，沾着血液的手缓慢地向上伸起，在雪霁影情绪莫明的眼中顷刻粉碎了剑身。

她厉声提醒，而席长烛已经稳住了摇晃的身形，他握住长枪，迅速向叶凌枫的背后刺去。

这无疑是致命的一击，纯银的枪头破空惊风。

之前不见身影的翟星此时倏然出现，试图以剑身去抵御攻击，短兵相接间发出轰鸣巨响。

不过半瞬，叶凌枫与翟星被击至台下，虽保住了性命，却口吐鲜血不止。

此时，唯一有资格指挥上虚子弟的只剩下圣女，还未从变故中回过神，众人下意识地望向她。

她的灵息是如此微弱，在魔族的压迫中，连挺直的身躯也如此渺小。

弟子们感到了失望与恐惧……

“你为什么这么做？”

雪霁影抬起头，反光将席长烛的表情映成黑影，他侧抬着下巴，用手擦拭着醒目的鲜红，那双血眸以恣睢的姿态俯视着台下之人。

“因为我是魔君。”

魔族的领袖，与正道势不两立之人。

灭世魔君陨落后，魔族竟在短短几十年内又重新寻得新君，这是所有正道之人无法预料到的。

更让人无法预料的是，这位新生魔君并没有选择韬光养晦，而是以参赛者的身份直接踏入第一仙门。

若是方蕊仍在，他定会被立刻诛杀于此处。

可惜，她没有算准席长烛的身份，认为中了魔族的调虎离山之计便匆匆赶往须宇之境。

没有了天阶实力的存在，此刻的席长烛可以在上虚为所欲为。

雪霁影自知两人立场悬殊，即使是旧日的好友，也无法有共容之地。

“究竟，我们为何至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