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外门（3 / 3）

所有未曾踏及练气之人，灵根数又在三灵根以下者，尽皆入这外门，而三灵根刚一入门就为内门弟子，可入云山宗山门内生活，双灵根者为亲传弟子，必有长老收徒教授，天灵根或异灵根为核心弟子，掌门或太上长老必会收徒。

换言之，这两名青年其实都只是凡人，他们也还没练气成功呢。

不过同为外门弟子也是有区别的，虽然外门都是未曾踏入练气者，但是其中有一些已入外门数年甚至十数年的人，日日都修行云山宗所发练气功法，又食用云山宗所发食物，虽然并不是什么修真者的大药灵食，但是总归是在云山宗地界所种植或者饲养之物，灵气远比外界同种类更足得多，长此以往，这些人身体素质远超过了才成外门之人。

而且除了修炼正统仙家练气法门，更有各种战斗功法可以修行，这些功法用外界之人的说辞，就是凡俗界所称的绝世武功，任何一门拿到外界凡俗界去，都可引发武林浩劫，而在云山宗里，却是这些连练气都没踏及之人随意挑选的对象。

“外界？凡俗界？”莫大山也借着一次机会问道。

这外门青年名为牛吼，他就微笑着道：“师弟出生在云西城周边，自然是不知外界情形，我们赤度界何其之大，陆地有六域，每域有九洲，更还有东海群岛，以及东海外最边缘的陨星海，太大太大了，凡人别说是知道洲了，便是各自的城池都一辈子走不出去……”

说到这里，这青年似乎有些黯然，不过他还是继续说道：“我们云山宗就处在河池域的冬洲，乃是冬洲十大仙门之一，往下数，更有正统修仙宗门三十二门，旁门七十八门，魔门不计，光这冬洲就奇大无比，我云山宗庇护得了三大城池，众生数以千万，却庇护不了整个冬洲的所有众生，这些众生在这凡尘之中如蝼蚁一般挣扎求活，战乱时时而起，更有各种匪徒横行，也有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混杂其中，这是诸位师弟想都想不到的情景，在凡俗界里的人可谓是民不聊生啊。”

这番话其实并没有吓到众人，反倒是知晓了这天下何其之大后，众人眼中都有了一些莫名神光。

这青年看着众人的表情，他如何不知道这些人是何想法？想当初他才入这云山宗时，也是抱着同样想法的呢。

可惜，终究只是凡俗界，一入其中就会堕入轮回，这百世修来的仙缘却也是没了。

这时，在这饭堂里的另一边是那女青年带着少少几个女性新晋弟子，她忽然就在远处道：“师兄话未说完呢，那凡俗界虽然混乱，但也时时出了一些人杰，这亿万凡人中有所谓的武林高手，当他们在凡俗界逆反先天时，只要能够找到仙门所在，也有引渡仙途一说，更何况，每隔几年不也有不少师兄弟从外门入了凡俗界吗？与其一辈子在外门枯坐，倒不如入了凡俗界逍遥一世，又或者是撞了仙缘，说不定还有成就练气的机缘呢。”

牛吼只是面色苦涩的摇头道：“我今年五十有二，自二十六岁那年进入外门，到如今已是又过去二十六年，可是依然无法踏入练气，师妹啊……说不定明年我也会进入凡俗界，成一地土豪，娶上数十女子，我这一代不行，还可以念想下代下下代子嗣，只是如此一来，我也就成了凡俗界的凡人了……”

一时间那女青年也是黯然神伤，整个饭堂顿时鸦雀无声，便是这些意气风发的新晋弟子都是感觉到了仙道进阶的残酷，以及时间流逝而过的残忍。

他们……能够跨入练气，摆脱这凡人的命运吗？

莫大山只是安静吃饭，心里却是镇定得很。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却是绝对可以，前提就只有一个，他不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