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来是我的好姐姐（3 / 3）

这个老人就是名震天下的清微七徒之一，风涯剑庄的庄主李风归。

如果此时有人见到他一定会震惊，他怎会如此苍老。几个月前他主持青州城年终会武的时候，还是如此充满活力，浑身上下的肌肉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随时都可以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可现在他脸上的皱纹都已经挤在一起，如同一道道沟壑蔓延在他脸上，就连一向打理得非常好的白发也现在也如同一团枯草。

此时的他仿佛已用尽了所有生命的力量，和一个最普通的凡人老者没什么两样，随时都会油尽灯枯。

“老爷。”

一个声音突然从黑暗中响起。

“小姐已经找到陈少爷了，正在赶回青州城。”

沉默，老人似乎并不打算回应这个声音。

过了许久，老人才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也和他的外貌一样，沙哑，虚弱，缓慢，似乎需要调动浑身上下所有的力量才能发出来，“阿吉，你还记得上一次飞升境大妖现世是什么时候吗？”

“十六年前，小姐出世那年。老爷和五娘一同出手斩妖于昆仑山脉。”被称作阿吉的声音回答道。

他口中的五娘，乃是玄离仙人的第五个弟子，无暇神剑——冷雨。

“再上一次呢？”老人又问。

“三百年前，有飞升境大妖祸乱中州，武林众高手合力讨伐，死伤千余。”阿吉娓娓道来。

“再有呢？”老人接着问，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就要追溯传说了。八千年前，有飞升境大妖生于东海，半月间杀伤凡人十万有余，无人可挡。最后还是玄离仙人亲自出手才斩杀了这只大妖。”阿吉说到这里，话中已带了一点颤音。

“是啊，越来越快了。过去万年总共才只有三只飞升境大妖现世，这次凉州突然出现三只飞升境大妖，始料未及。宗耀斩了一只，另外两只毁了凉州后重伤逃遁不知所踪。恐怕是时间快到了。”老人是如此悲怆。

“老爷。”阿吉的声音已带了哭腔，“极北苦若城，你真的非去不可吗？”

老人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握住了桌案上的剑。剑出，竟是一柄断剑，折剑于十六年前昆仑伐妖。可就是这柄看似平凡的断剑却爆发出了近乎神异的光彩，照亮了老人的脸。此时的老人似乎又恢复了年轻时的活力，自信以及张狂。

玄离仙人所铸七剑之一，神剑风来！

这一刻他不再是将要死去的老人，又变回了那个风来无痕迹，一剑镇西南的李风归。

“纵是无用功，也总是要去的。师傅死了，这件事，天下舍我其谁。”李风归大笑，淡然地说出了一个可以惊动天下的秘密。接着收剑入鞘道，“阿吉，家里的事，以后就要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