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死人上（2 / 3）

我觉得这小子应该也跟我查不多，属于没风险但工作人员不太相信，干脆一车拉过来了的那种。

但我们俩的心态天差地别。

我是随遇而安，不太想来，但来了也能适应，没什么多余想法的那种人。可能会有人觉得我莫名其妙被冤枉过来挺窝囊的，但是，说实话，我心里没有一点不适感。

我也不知道是我脾气太好，还是我的确是个软蛋。

刚才的大姨年过半百、一介女流，还能扯着嗓子闹事呢。而我，我个没本事的，只津津有味地在一旁看热闹。

我和姓石的中年男人、闹事大姨不一样，小胡子和我不一样，我们一个比一个不紧张。

他似乎把这次经历当成一次——怎么说？冒险？游历？——总之是他无味生活中的一件有趣的事，是他将来回去以后和亲朋好友吹牛b的谈资。

我不想惯着他。

我：“你说错了。”

小胡子不明所以。

我：“这里不是所有人都是病人。”

小胡子连连点头，“对对，肯定有误诊的。到时候查清楚就能走了。”他的脸上露出窃笑。

我觉得很反胃。

因为我读懂了这个笑容的背后含义。

他随口说出的被误诊的倒霉蛋，从始至终只指他自己。

来到卫生院以后，我被分配的两任帐友都有些不对脾性，但相比较，前一个比后一个好多了。

我应该早点回来的，起码看一看前面那个姓石的男人到底去了哪一栋楼。还有他的老婆孩子又怎么样呢？有没有和他团聚？

中午十二点，广播响起，人声很随意，是即念即播不录音的那种。

播音员用得竟然是我们这边的方言土话，老百姓们听得很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