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镜湖女妖（2 / 2）

孤漠沙感觉到雾气中有一股寒冷，他深呼一口气，吸纳的雾气在体内游走，慢慢化为一股气力，孤漠沙感觉神清气爽，自己的内力有所增加。

船平稳地向前行走，划过的水流声轻柔动听，除了水声再也无任何声音，白鹰在他肩膀上卧着不动，估计是睡着了，孤漠沙盘着双腿，静思打坐，可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总想着睁开眼睛看看这美丽的湖水。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孤漠沙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耳边只有水波荡漾的声音，白鹰在他肩膀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还偶尔跳到船里啄啄树藤，玩一会又爬到他的肩膀上，孤漠沙困意来袭，索性就歪着头睡觉，或许一觉起来就到了岸边，就这样坐着睡着。

睡梦中孤漠沙看见落夕公主满眼泪痕，站在沙漠之中，“我会等你的！”落夕公主喊道，突然风沙大起，那血色沙魔瞬间把落夕公主吞没。

孤漠沙一惊，从睡梦中醒来，谨记法师的话，依然闭着双眼，耳边依然只有水流声，重复单调，睁开眼睛的意识越来越强，不明白法师为何让他们一直闭着眼睛，心想：有什么不能看的吗？看了会有危险，不看就没有危险了？

孤漠沙虽然这样想着，但也坚信法师所做的都是对的，不看就不看吧，在这黑暗中静坐，仿佛进入一个空洞的世界，完全被这黑暗包围，好像不是在船上而是在空中，周围什么都没有，也感觉不到什么，空中无色、无味、无感觉，处在虚妄的空中，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肩上的白鹰轻轻啄他，孤漠沙从一个黑暗之中回到另一个黑暗之中，眼前的黑暗无止无尽，孤漠沙已流出汗水，感觉自己就要永远淹没在这黑暗之中。

耳边传来少女美妙的歌声，还有她们身上散发的清香，“不可能的，我们还在船上，在湖里，身边怎么会有少女呢？不要睁开眼，不要睁开眼！”孤漠沙控制着自己的好奇心。

可那真的是少女身上的清香，落夕公主的身上就是这种香味，可我在船上啊，我在船上吗？孤漠沙已感觉不到自己在什么地方，眼前由黑暗转为淡淡的黄色，“我在哪，在船上吗，师父呢？一空呢？少女在哪呢？怎么会在我身边。”这体香已是让人酥麻，孤漠沙感觉四周一片空白。

肩上的白鹰一直在啄他，孤漠沙才感觉自己肉身的存在，可是白鹰在肩上越来越轻，即使啄在他的脸上，孤漠沙也越来越没有知觉，肩上没有了白鹰，身下没有了船，他在一个虚空的世界。

少女的体香离他越来越近，似乎已经挨着，孤漠沙已感觉到温软湿润的气息，他微微张开嘴，迎来温软的气息，好像有一只手在身上走动，从上到下，孤漠沙终于睁开了眼睛。

一张惨白无眼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孤漠沙跌落在湖中，他感觉无数只手把他向下拉去，惊恐中孤漠沙拿出长箫挥去，那无眼妖女松开了他，孤漠沙已听到法师的呼喊，一道白光把湖水分开，孤漠沙瞬间浮到湖面，一空连忙把他到船上。

“快用龙箫击打湖面，闭上眼睛！”法师大声喊道，孤漠沙才看清师父和师兄一空依然紧闭双眼，孤漠沙顾不得回答，拿出长箫有用自己的内力击打着湖面，湖水掀起巨大的波浪，龙箫所击之处，湖水分开直到湖底，龙吟之声振起几十米的水柱。

湖岸也越来越近，法师舒一口气，“这是镜湖的无眼女妖，任何人看她一眼就会吸走阳气而死，你幸亏有龙箫之力，不然就出不了这镜湖。”

三人上岸，看着这湖水平静，湖中依然迷雾重重，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湖边的水泛起粼粼金光，孤漠沙心有余悸，那无眼惨白的面孔还在眼前闪现。

孤漠沙看着一空睁开眼睛，脸色显得虚弱，孤漠沙是真心佩服这个师兄，人虽言语不多，但有强大的坚强意志。

不知何时小白鹰又爬到孤漠沙的肩膀上，孤漠沙就快把它忘记了，他轻轻啄着孤漠沙的鼻子，孤漠沙对它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