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山寺(2 / 4)
右相看着心里那叫一个解气。
虽贵为一方王侯,但他深知朝堂上武将的地位远远比不上文官重要,他见识过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只凭三言两语就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有时候自己也要忍让三分,其他几个小子习武入魔。
刘芸一介女流,连朝堂最低的台阶都没权利踏上,于是延康王便把剩下的期待都交到他身上,可如今这样…
“你对先生教的东西枯燥无味,这种感觉为父也懂,既然如此,以后跟着演武场的教头一起习武。”
顺手便把那个剑匣放在床底,他眼中满是诧异,不解开口道:“那即是让我习武,剑匣为何藏于床底?”
延康王没有解答他这一疑问,思索片刻,说:“等有一天,你的能力足以打开剑匣,到那时,里面的东西才算是真正属于你。”
此后很多年,每过两三天,徐平仁便把剑匣吃力的拖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打开它的法子,即使是用蛮力剑匣也纹丝不动。
直到延康王被处死,整座府院也就此荒废。
与剑匣相别十七年,再次捧到手上,徐平仁又没了少年时的那种期待,背上剑匣朝屋外走去。
转眼间,那半串还没来得及吃的冰糖葫芦已经干枯腐烂在床头。
那个叫刘翊的少年也在此刻和徐平仁道别。
六月十八,这是六月的第二场雨,它仍旧在洗刷着延康王府存在过的最后一点气息,这个十七年间只有他一人踏足过的地方。
雨中,眼角的泪珠止不住的划过脸颊,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可时间又不允许。
街上行人纷纷躲避着倾盆大雨,只有他,独自一人悠悠漫步在路上。
徐平仁背着剑匣走进那间带有他和萧竹回忆的酒楼,里面除了跑堂伙计和掌柜,喝酒的已经寥寥无几。
见他来到,掌柜欢快的迎上前来,道:“还是雅间?”
徐平仁轻轻点头,熟悉的往楼上走去。
雨水顺着房檐淅淅沥沥的流下,掌柜端着老三样敲门进来。
两坛十里桃花,一斤酱肉,一碟油炸焦香酥脆的花生,上边裹满盐粒。
掌柜放下东西,犹豫不决,不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