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怀(2 / 4)
“那方丈将血书交出之后便用匕首自尽。”
银青光禄大夫提声高呼:“那不是没有证人!旧案重提,证据还不足,你将大承刑法置于何处?陛下亲结此案,你又将陛下威严置于何处?”
徐平仁被这一通言论气得哭笑不得,多年来少往朝堂上行走,今天才学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咄咄逼人。
他这时才明白父亲所做那一切的苦心。
眼见辩论不过,徐平仁将昨日路中之事说出。
此言像是戳中他的痛处,惊声大叫道:“污蔑,一派胡扯,小儿虽顽固调皮些,但确确是个爱民胜过爱己的人。常常到难民棚布衣施粥,散出的银钱更是一双手也算不过来。”
“那孙大人急什么?散出的银钱是指借贷?”
银青光禄大夫故作镇定,继续狡辩,一些人似看笑话般往他那不经意间瞟去。
皇帝也想看看徐平仁能在这朝堂之上闹出多大的动静,于是任由他乱来。
直到银青光禄大夫扯到延康灭门惨案,众人听见面色一沉,心都提到嗓子眼,紧张到巴不得从未出现在这里一样。
许多官员慢慢挪开,离他老远,皇帝虽不抵触,但他也不敢轻易提及此事。
当时本就是秘密处决,皇帝一声怒斥,“住嘴。”
可他像没听见一样,继续侃侃而谈道:“你有如今成就该感谢陛下隆恩,再者,若不是你那余孽姐姐带你躲到太后寝宫,你现在也该堕入地府轮回。”
“你该像你那余孽姐姐,找个小族躲藏着过活。”
徐平仁怒目圆睁,脸气到赤红,青筋暴起,而姓孙的还没感觉到他此刻的杀气。
就在银青光禄大夫还得意之时,徐平仁拔刀砍下,脑袋提溜着翻滚在殿内。
“一口一个余孽,讲够没有。”徐平仁怒不可遏道。
一些见不得血腥的当场被抬下去,几个武将虽面不改色,但心里却暗自窃喜,终于有人能管这些只敢动动嘴皮子的仕人。
皇帝好像猜到此刻,也没有太过震惊。
当朝砍人,那些言官又有了上奏的话题,喋喋不休一个劲的在朝堂上争论,徐平仁对于这些也早已厌烦。
尸体就那么躺在那,孙瑞本意只是想为自己儿子昨日受辱争口气回来,可没想到徐平仁真敢动刀,就这样把自己的小命给丢在这里。
“你怎么不劝劝他,不是常常在一起交心饮酒作诗?”一人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