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异变（2 / 3）

她低下头，让杂乱的刘海遮住眼睛，像是刚刚没有听清，又重新询问道：“什么？”

“呵，我说你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一辈子都活在母亲的阴影下。”，顾平安嗤笑一声，重复道。

如此巨大且清晰的恶意让女孩的身体轻颤，但她只是沉默着没有开口。

“茵茵，到妈妈这来，别跟那个怪人坐在一起。”，中年妇女坐在软椅上十多分钟，才从死亡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她终于想起自己那便宜女儿似乎还活着，像什么事都未发生那般招呼她回来。

“哟，你那慈爱的老母亲正在招呼她的雏鸟回归呢，还不快从我这滚出去。”

顾平安阴阳怪气的逐客令并未将女孩劝退，她依旧低着头，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该怎么做才能像你一样强大。”，女孩的脊背绷得很直，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执着。

“你？”

顾平安又是一阵嗤笑，他看着女孩摇着头，嘲弄地说道：“你不行的，你只是个未断奶的毛孩子。”

小女孩被刺了几句，依旧牢牢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一点动作。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顾平安才恢复正常表情，他敲着前座的靠背，笑道：“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匍匐在母亲脚底，舔舐着她的脚趾，乞求她给予你一丁点母爱。”

“第二个是什么？”，女孩回答的十分果断。

“第二个嘛……”，顾平安声音顿了顿，接着又充满恶意地回答道：“二就是杀了你母亲，连带着那个四、五岁的孩子一起。”

女孩突然沉默了，整个人缩在椅背上，过了十多秒，才抬起头询问顾平安：“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

“我……”，顾平安抬头看着大巴车的头顶，笑得格外畅快。

“这两条我都不会选，死亡在末日并不算坏，甚至比苟且存活要好太多了，如此美好的结局可不适合她，我要养着她，让她无法决定自己生命的归属，让她孤独、卑微且受尽折磨的活着。”

顾平安的眼里闪着最原始的恶意，是那样真实且黑暗，就像黑曜石那般纯粹。

女孩怔住了，她没想到是这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