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懵懂的童年,清晰的梦(1 / 9)
一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泪是感情的流露,用眼泪和心血装饰我的追梦岁月。
我的出生给我家带来了喜悦,也带来了清贫。我的幼年在是母亲的眼泪中泡大的,我16岁花季情窦初开时,母亲就离开了。
我的童年,如今只留下一些零散的记忆片段。
我的爸爸妈妈是经人介绍的认识的,而且是“闪婚”。我爸不开心,我妈不高兴,用我妈的话说:“她是被骗了。”记忆中爸妈总是吵架。
至于咋个骗法,我爸妈如何结婚的,我稍后再说。
先说我的出生吧。我大哥锦志3岁的时候,我妈生下了我。给我取名叫锦华。
一儿一女有根有花的在外人眼里也是完美家庭。父母虽然有时还闹矛盾,只要看到我和哥哥,就能自然化解。每天看着一双儿女让我爸妈很满意。然而没想到的是我的出生却给我们家带来了困苦的日子。
我出生两个月时得了肺炎,到现在我的肺也太好。没有死掉得感谢我的妈妈。
为了给我治病,爸爸白天去生产队劳动,晚上和我妈搞副业“编炕席”。
“炕席”,这两个字脱离了时代已经走进历史的长河里。然而生活在6年代和7年代的人应该知道。
有一句话叫“卖炕席不打捆,硬卷得(觉得不错啊”。这就是很流行一句谚语。
生产队是挣工分的,干一天活挣多少分,只记一天挣多少分,但是不知道一天能挣多少钱,因为到年底核算一下,才知道工分的价值。
做副业那时候还不允许,吃穿用都是计划分配的。
吃粮有粮票,穿衣有布票,油票,肉票,米票面票……等各种各样的票。
炕席是东北农村的毕备品,所谓的“钢需”。供销社卖的供不应求,也允许个人卖,勤劳的人可以编炕席挣零花钱。我们的村里人冬天差不多都编炕席。
其实我的病也是因编炕席引起的。我家那时候住的是两间土坯房,是那种很普通的平顶房,里外两间,外间仓库兼厨房,里间客厅兼卧室。数九寒天屋里很冷,用烧火炕取暖,我妈常说,炕热屋里暖,于是我家的炕烧的很热,我妈怕我冷又把我放在炕头最热的地方。
妈妈和爸爸编炕席,我才两个月大,热的小脸儿通红,接着发烧得了肺炎,我一病不起,身体孱弱一直到十岁才好起来。
别的孩子七月会爬,周岁会走,而我五岁了才能扶着饭桌站立,八岁才会走,十岁上学了走路还走不快。
还得一个外号叫“死不了”。这个外号是我们大队卫生所的何大夫何爷爷给起的。何爷爷给我治病打针,针眼儿挨针眼儿,由于连年打针我的两个小屁股蛋儿的肉皮都打硬了,何爷爷都没地方扎针。就用热毛巾敷敷,然后就往已经打过的针眼儿里扎针。可谓是针眼儿罗针眼儿。对这个何大夫何爷爷我有点儿印象,十岁上学了,我还去过打针,何爷爷的头发胡子都白了,眼不花耳不聋,据说活了9多岁。
我妈告诉我的,我大姑几次跟说:“大嫂啊,快扔了吧,别费劲儿了,治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