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这是小学生？（1 / 2）

何秀芳将汉子送送出门后，转身回了屋。看着殷兏笙，半晌才试探着“兏笙啊，你”。其实刚刚交谈中，她能感受到，进屋之后，儿子的情绪有了些变化。没有在门口抱着自己时那么真切。虽然也是满副笑意的说着这些年的经历。却有些勉强。

殷兏笙扫了眼屋子，又看了看何秀芳摇了摇头回道“没事，妈，这些年在外面，没怎么与人说过话，有些嘴笨，您多担待。”“给妈还说这些，兏笙，饿了吧。你自己坐会，今天周五你妹妹也快放学了回来了，我会给你做好吃的，等你妹妹回来了，你兄妹俩好好在一起玩玩儿。”“不用麻烦的，随便弄点就行了。”“你不吃，你妹妹还要吃呢，乖，家里坐不住就出去转转也行。饭前赶回来就行了。”

殷兏笙点了点头，看着何秀芳走进屋子。记得小时候自己家里虽然谈不上揭不开锅的那种，但和富也沾不上边。亲戚朋友走家串户送的东西，都不会打开，得留着好还礼。对于新鲜肉，也是一年吃不起几顿，基本过节都是腊肉。自己家里养的猪，熏的，那时候家里没冰箱，又舍不得钱去买。自己小时候又吃不惯腊肉，太腻了。

现在的家里再也看不到穷的景象，院子中间是个二楼小洋房，左右两面还有两间偏房。屋里什么都不缺，虽然是在乡里，但没点积蓄还真盖不了这样的院子。殷兏笙心里其实有些想法，他自己也知道不对，但那念头却怎么也按不下去。“当初，爸妈是不是为了钱，才让师傅把我带走的。”

殷兏笙听着厨房里，何秀芳正在边做饭，边和应该是自己爸爸打着电话，说着自己回来了的消息。殷兏笙没来由的有些心烦，便起身说了句“妈，我出去在镇子里转转。”“嗯，去吧，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殷兏笙没再回答，出了院子，在门口看见了一只黑猫，那猫比一般的家猫要瘦上不少，一身毛发漆黑发亮。一双在阴影中有些绿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也不怕生。殷兏笙走过去想伸手摸摸，结果那黑猫见他靠近，便一下子跃上巷子的墙头。看了一眼殷兏笙，眨眼便没了踪影。殷兏笙有些不明所以，这巷子里阳光不算太好，刚刚那黑猫还站在阴影里，怎么那瞳孔如同利剑，笔直的竖着，如临大敌，警告似的看了自己一眼。

殷兏笙感觉被那黑猫看了一眼之后，浑身都有点不舒服，打了个寒颤。出了巷子，在镇子里简单转了一圈就回来了。期间他看见了那死了老人的赵家宅子，是个农村里很常见的那种楼房，有三层，一楼堂屋两边放着两幅花圈，门口放了个火盆。屋内白联四起，随风飘荡。正中央摆了一副漆红棺材。前面放着老太太的黑白照片。后方有个贡台，上面摆着贡品，插着香。一块上书“黄文芸老太君之灵位”的灵位牌立在后面。

门前跪着烧纸的两人椎心饮泣，涕泗流涟。殷兏笙只是看了眼就回去了，这些年跟着老道士没学到什么本事，但白事，可见的太多太多，早已经麻木了。

回到院子，殷兏笙敲了敲院门，结果开门的是个小女孩，梳着个小马尾，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你谁呀，我怎么没见过你，敲我们家的门干啥。”殷兏笙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幸好此时屋内传来了何秀芳的声音。“颖颖，怎么说话呢，那是你哥，还不开门让你哥进来。”小女孩哦了一声，打开门，跟在殷兏笙后面，打量着自己这位从来没见过面的哥哥。她听爸妈说起过，自己有位哥哥，从来没见过面。

小女孩自己经常想象着自己这位从未谋面的哥哥是多么多么帅气，说话是多么多么温柔，总是拉着自己的小手，带着自己“浪迹天涯”。如今见了面，脑子里幻想的画面全部都崩塌了。“喂，你真的是我哥？那个叫殷兏笙的？一点都不好看，还没我姐们的哥哥帅呢。”殷兏笙哑口无言，想要离这个亲生妹妹远一点，便加快了步子。谁知小女孩也跟着靠了上来，“喂，给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吭声”殷兏笙有些怕了，赶忙走进了屋子。

小女孩见了何秀芳终于是安静了下来，上了饭桌却又一直盯着殷兏笙看，殷兏笙有点恼火，他本来就不善与人交流，更别提是个看着像精神小妹的7岁孩子了。

吃完饭，何秀芳接了个电话，对殷兏笙说道“兏笙，妈妈明天去赵家帮忙，你帮忙带一下妹妹。”殷兏笙有些无赖的点了点头，何秀芳笑着打趣了他一会儿便去洗碗了。何秀芳一走，殷颖颖就靠了过来，“喂，闷油瓶，你抽烟吗？”殷兏笙摇了摇头，“喝酒吗？”又摇了摇头“打架吗？”还是摇了摇头，谁知殷颖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怎么风流帅气的事一件都不会？我才不要你这个闷葫芦做我哥哥。”听的殷兏笙瞠目结舌，现在的小孩子在学校里都在干些啥？这是一个刚上小学的女孩子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