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书阁相遇(1 / 1)
凌云心中所想,却是和他爹所想背道相驰。 他只想着既然你油盐不进,那我只好把你忽悠到再说。 至于赚钱的点子,他心中早有打算,只是时候未到,比如制作高度美酒就是其中一种。 古代的酒大多都是米酒,米酒酒精含量不高,度数大约在十几度左右。 只要他能制作出一种高度的美酒来,想必后半辈子是吃穿不愁,那怕是做个富家翁也不成问题。 只是他得反复琢磨才行,毕竟这蒸馏实验,他早已忘记得差不多了。 再者说在古代,没有绝对的自保实力之前,他是绝对不会也不敢做出价值千金的东西来。 如若不然被某个有权有势的人窥视,到头来金钱落地,人财两空,那就不是幸事而是灾祸。 匹夫无罪,怀璧有罪。 科举路,看来他势在必行,不然连自保都成问题。 只有将自己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有安全感。 “果真是我的宝贝儿子,为父怎么会舍得让我的宝贝儿子每次吃面条?走,我们吃烤鸡去。” 说着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在其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果断往饭馆走去。 果真没想到,破天荒想吃顿好的,还需同他爹斗智斗勇,不知可笑还是可悲! “小二,烤鸡来一个,再来两个店里最有特色的菜。” 凌大仁往里一坐,一连点三个硬菜。 凌云惊得说不出话来,果然这满嘴跑火车的男人,还是得威逼利诱才舍得大出血。 如若不然,想在他爹这个铁公鸡头上拔毛,如同海底捞月。 “好嘞!两位爷请稍等。” 店小二听到凌大仁点菜,且都是价格不菲的菜品,熟练上前地热情招呼。 果然有钱就是爷,同上次面馆那小二相比,眼前这位服务简直天差地别。 在一声声的爷中,凌大仁仿佛迷失了自己,两手一摊,后背往后一靠,“咔噹”一声,吓了他一跳。 “爹,你干嘛?” “没事没事,爹爹突然想起了家里的竹根鼠还没喂养,有些不放心。”凌大仁轻轻拍了拍额头,尴尬不已。 话说他爹这话题跳跃的技术,恐怖如斯! 不过你想用这个粗略的手段化解内心的尴尬,凌云却是不依。 “爹,家里的竹根鼠不一直是二姐在打理吗?” “哦…是是是,爹这是关心则乱,真是多此一举。” …… “菜来咯,两位爷请慢用。” 还好此时店小二的上菜,让凌云转移了注意力。 店小二将他们点的三个菜,有序的摆在桌上。 三个菜,一个烧鸡,一个清蒸鲫鱼,还有一个好像是狮子头。 “爹,这个烧鸡比外头的好吃。”凌云津津有味吃着桌上可口的菜肴,同时不忘跟他爹讲话。 “对对对,确实比外头的美味,果真贵有贵的道理。”凌大仁狼吐虎咽,竖起大拇指,很是赞同。 这烧鸡外皮焦黄焦黄,让人看一眼,不由得垂涎三尺。 原本凌云还以为它和上次的烧鸡没有什么区别,但当店小二端上来的时候,他嘴中的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烤鸡软嫩脱骨,香味十足,汁水浓密。咸淡适口,肥而不腻,并且表皮酥脆。 哪怕是在旁边用鼻子闻闻,也能说是一种享受。 不用说是饥肠辘辘之时,就是酒足饭饱之后,闻着令人痴迷的香味,不禁令人馋涎欲滴,忍不住又要大开吃界。 还有这个鱼,清香扑鼻,味极鲜美。 这个狮子头松软可口,清香味醇。 …… “小二,你可知这附近那里有比较出名私塾或书院。” 酒足饭饱后的凌大仁,不忘向店小二打探起消息。 “这位爷,这不远处的东街倒是有个私塾。”店小二一听,便把他知道的信息说了出来。 “哦?哪儿到底怎么样?”凌大仁侧耳倾听。 “这位爷,这个,这个具体怎么样,小的但也不清楚,只是知道有这么个地方。若是两位爷真想了解消息,不妨移驾听书阁,哪儿您只要给得起钱,各种各样的消息给你打听得明明白白。” “听书阁咋走?”凌大仁一听,顿时抬起了头。 “从这儿出门向右拐,一直走到头就看到了。” 店小二客客气气,只是凌大仁在付钱的时候,那怕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 从饭馆出来,顺着店小二的指引往前走了将近二里路,就看到一家写着听书阁的牌匾。 这书阁不高,只二层楼房。 阁前设有长方形水池,周置石栏,以石拱桥与文华殿后殿联为一体,池中养殖鱼藻,显得气氛浓厚。 进入其中,正中央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 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琳琅满目。 边上还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凌云沉浸在这富含年代感的器物,暗自感叹古代的建筑风格果然气派,一个小小听书阁,看似陈旧朴素,实则富有内涵。 “是你?”男人眼前的人转过身来一看,竟发现是那日卖婴儿车的小孩,不禁觉得稀奇。 “啊,是你。”凌云回过神,发现正在盯着他看的,竟是那日出手阔绰的男人,忍不住惊叫道。 “你这小子,不好好卖你的婴儿车,跑这儿来干嘛?”男人看着这两东张西望的父子俩,不禁上下打量疑问道。 “是这样先生,小子今年已经五岁开半,想着找个地方启蒙,但是不知县里哪儿的私塾稍好,特地来此询问一二。”凌云先从容自若,向男人拱手施礼。 “你这小子,到是个聪明人,不过不用叫我先生,我姓张单一个雷,叫我张雷就好。”看到凌云先是行礼,还一口一个先生,不禁眉头紧锁。 “小子不敢。” “哦?还有你不敢做的事呢,那日我瞧着倒是胆挺大。”看着凌云紧张的模样,他突然露出了笑容。 男人旁边跟着一个男孩,年纪大约十三岁左右,长得很强壮。 看他的眼神似乎有所敌意,凌云莫名其妙。 “不如小子就攀个亲,叫您张叔?”凌云小心翼翼,抬头瞄了瞄男人。 “嗯,也不是不可。”张雷略微琢磨一番,点头同意。 “张叔。”凌云施礼。 “你倒是机灵”面对凌云的自来熟,他愣了愣,倒是没拒绝。 “这是犬子张权。”张雷指了指旁边的男孩,见他发愣,拍了他一后脑勺。 “张大哥。”凌云又向男孩行了礼。 男孩在男人的胁迫下,不情不愿地给凌云回了一个礼。 凌云撇了撇嘴,不懂这个人怎么对他有种仇视? 啥时候结的怨,他们好像没见过吧! 凌云不知道的是,那天男人买完婴儿车回家,就给了张权弟弟妹妹一人一辆。 张权发现弟弟妹妹都有父亲带回来的礼物,唯独他没有,于是就抢了弟弟的车。 原本他只是想借来玩玩,因为瞧着稀奇,但谁知弟弟不同意,两人互相拉扯。 张权同父异母的弟弟,只有他半个子高,那里会是他的对手。 于是他一用力,就把弟弟弄摔倒了,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张雷看见。 于是张权被张雷狠狠教训了一顿,说他身为兄长,竟然恬不知耻地欺负幼小的胞弟。 张权母亲在一旁苦苦哀求,说孩子还小不懂事,以后多多教育就是。 谁知张雷一听孩子还小,顿时来气,质问张雷母亲刘氏。 说他今天买的婴儿车卖主还是个韶华年纪,面对他这个买主却是不吭不卑,从容自若。 而他呢?已经十岁了。 还是这么不懂事,以大欺小去欺负四岁的胞弟,他怎么下得去手的? 说完,气不打一出来,下手更重了。 谁知此时一旁的弟弟张枫,哭的越得越来厉害,张雷下手也越来越重。 刘氏被张雷回怼得不敢在回话,生怕火上浇油,抱着张权在一旁瑟瑟发抖。 此时的张权,听到他父亲口中的小孩,不免起了怒气。 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孩竟然能这般被父亲看中,还那他来比较。 回到房间的张权越想越气,打碎了不少花瓶,下人在一旁哆哆嗦嗦,生怕触了霉头。 然而此时的张权心里想的全是卖车的小孩,对于眼前的下人视而不见。 要是有一天让他遇见那人,一定要想法设法,狠狠的报这一顿打之仇,好解他心头只恨。 让那人知道他张权,灵山县的扛把子,竟然有比不过的人,气煞我也! …… “来之前可打听到心仪的去处?” “还未曾有,方才在店里吃饭,店小二说这边,会有我想得到的信息。于是我们吃完饭,就马不停蹄往这边赶。” 凌云解释往这边来的原因。 “城北有座径山书院倒是不错,若是没有好的去处,那确实是个不二的选择。” “多谢张叔指教。” “无需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权儿我们走。” “谢过张叔,张叔慢走!”凌云再次稽首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