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与他肌骨缠绵(1 / 6)
谢不倾忽然如此,明棠耳侧本就敏感至极,禁不住一缩。
谢不倾便伸手将她拢到怀里来,轻轻捏着她的下巴,颇有几分缱绻地落下一个吻:“明世子,少挑弄人。若不是本督,你要吃的苦头可不止这点。”
权势最养人心底的恶鬼。
谢不倾早窥见过这上京城里最恶毒腐烂的怪象,人人面上瞧着衣冠楚楚,实则背地之中不知多么腐烂恶臭。
她是泥沼里捧出的珍宝,是那最腐烂肮脏的泥垢里捧出的一节玉藕,浊清涟而不妖,与这京城之中任何一人都不同。
正是这般不染不妖,才最容易打人的眼——那起子人多的是将自己的欲望藏在心中枷锁的人,面上瞧着毫无错处,背地里却不知究竟酿出多少阴谋,意图染指、毁坏。
她若碰上那些人,那才当真是毁灭。
谢不倾心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这些,细细碎碎地吻她。
他还戴着先前出来时的帷帽,只不过这会儿将遮面的白纱撩到一边去了——但他正好微斜着头去吻明棠,中间的白纱又落下来,正好覆在二人唇中。
隔着纱,这个吻倒是温情克制,一触即分。
明棠推他,含含糊糊地反驳:“我几时挑弄人了?”
但她可推不动谢不倾的力气,谢不倾一屈膝压了她的腰腹,一手慢条斯理地将帷帽解开。
他解帷帽系带的模样从容不迫,但明棠分明觉得自己又成了他掌中逃不掉的猎物。
帷帽被随意地弃置一旁,方才亲吻时沾了的一点儿水光盈盈于帷纱上,好似美人泣泪点点。
而谢不倾又俯身下来,微微有些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软唇上。
他指腹的那一点朱砂痣轻轻地在她的红唇与耳垂上摩挲,明棠心中有几分没底,下意识地开口想说话,谢不倾便低了头,再次将她所有的话都吞入口中。
舌尖如游鱼一般撬开了她的牙关,卷得她的一片香舌酥麻酸软。
两人早间是一同洗漱的,用的都是西厂的牙具,皆是掺了些青竹盐的口盐,含着点儿淡淡的冷冽之气,如今两股气缠在一起,好似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
谢不倾本不过只是想吓唬吓唬明棠,可一沾着她,便好似飞蛾扑火、似鸟投林,于是愈吻愈深,将她胸膛之中所有的气息都掠夺一空。
明棠再是与他常常如此这般,却还是在他的唇舌下败下阵来,微微一有些反抗的动作,谢不倾就擒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不管不顾地吻得更深一些。
步步紧逼,从容不迫。
便是在这般一场唇舌情事之中,谢不倾也自有他的步调,逐渐逼得明棠溃不成军。
好一会儿,谢不倾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