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觉得没有希望了(1 / 3)
商礼在迈巴赫前停了下来,鹿溪看一眼不远处自己的帕萨特,把车扔在这里,回头还得过来开。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她得向商礼解释。
鹿溪慢慢走到商礼跟前,商礼低头看她一眼,神色微冷,这莫名让鹿溪想起那个吃完日料的下午。
她抬头和他对视,不知名的情绪萦绕心头,眼睛鼻尖都酸涩难当,好像被人蓄意灌进了不少的醋精,让她控制不住地想要流泪哭泣。
“商礼,都不是真的。”鹿溪不知该从哪条解释比较好,她被妈妈判处了恶贯满盈的罪行,绑在绞刑架上,血污从她的脚底蔓延,哪怕她否认一切罪行,可她却浑身上下脏了个透。
现在这样肮脏的她,鼓起所有勇气,期许着商礼能透过血污,看到罪行原貌。
“我没有和任何人同居过,上大学时只不过在外面租了房子,但被我妈恶意举报,那个男生只时好心送我而已,他是被我牵连的。”
再一次回忆往昔,鹿溪听到胸腔里心脏滴血的声音,血液从千疮百孔的洞里争先涌出,没一会儿就把其他器官也染得血肉模糊。
“我没有偷过东西,更没有偷拿过妈妈的钱,蛋糕是我同桌请我吃的,却被妈妈打翻在地
。我高考成绩很好,原本已经报到外省了,结果我妈妈自杀威胁我,我只能留在靖城。”
泪水不争气地往下掉,那天在办公室里跟妈妈说这些的时候,鹿溪只是气愤,可现在,顶着烈日,迎着商礼面无表情的目光,她既委屈又肝肠寸断,她以为自己早就刀枪不入,可她舍不得失去商礼的温柔。
商礼一直没有吭声,他像个审判长,安静倾听鹿溪地自辩,不管鹿溪在这个过程中有多么痛苦,他都像是无动于衷。
烈日逐渐让鹿溪被寒意裹胁的身体热了起来,她头上的帽子和眼睛上的墨镜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她现在红着眼睛,头发散乱,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但眼神却很坚定。
鹿溪不是故意要哭给商礼看,好像诡计多端的想用眼泪来博取同情。
她摇头,深吸一口气,倔强地抹掉脸上的泪水,继续说:“后来毕业了,我去了一家私企,可是因为离家比较远的缘故,我妈妈不同意,她又自杀了。”
自杀这两个字,多年来,鹿溪已经听出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她梦里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妈妈血淋淋的手腕,甚至有些梦里,妈妈跳下楼摔得面目全非,地上那么多血,她冲下去
立马就把她也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