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离别(三)(3 / 4)
梦里,当局终于填补了空白的法律,表示革新派并无过错,下令禁止各个大学以党派为缘由开除学生,拨款打大量金币支持革新派的研究。
每一个被处死的先驱者都洗清了罪名,当局还在勒林若西大学盖了一座纪念牺牲者的纪念馆,每年都会组织学生去参观。
薛俄的梦、薛俄的理想仿佛一簇烟花于夜空炸开,在夜的帷幕上散落,落到河中,点燃草地。
于是安德纳只觉悲哀。
究竟是为什么呢?
安德纳无言许久,臭抹布味腌菜都没了后,他说他也做过类似的梦。
不过过程并不美好,死了很多人,连着几百年都在死人。
做梦,他想着,做梦是逃避的手段,不是前进的动力。但梦并不是全无好处,它在现实的雾霭里撕开一道通路,照亮在化粪池里的我。
“命苦啊!”
一旁躺在地上的男人忽然嚎叫:“我真是命苦啊,还有三个月才能出狱,三个月!我已经很久没有碰女人了,男人也没有!唉……”
安德纳抓住扫帚,木杆那端朝着33的老男人。
“你有本事捅死我啊!这日子没法过……啊啊啊,救命啊!侍卫!我的屁股!”
安德纳虽然看起来消瘦,但他的腕力和臂力是很不错的。他经常给希格维尔当贴身肉搏的陪练,从最开始只能撑半分钟,到现在的十分钟,进步颇大。
当然,如果他一直围着场地逃跑,希格维尔只要不使用魔法是绝对抓不住他的。
“我错了!大爷!别捅了!啊!”
“再叫,我会花钱让侍卫给我拿个长矛。”
“不叫了,不了不了!”
放下扫帚,安德纳随意捋了捋头发。那老男人痛得也不敢出声,只是在地上滚来滚去。
“那个药酒喝完除了有劲儿了,还有什么感觉?”安德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