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危急时刻(2 / 3)
“祝家庄就是搬迁到了太湖畔的东山。”
陈庆之说到:
“东山崇山峻岭,森林茂密,人烟稀少。祝老爷一家便隐居其中。公主殿下昔日宽恩于祝家,祝英台因我的原因,成为王茗公主的朋友,我一直与祝家庄有联系,修书一封,相信祝家庄会暂时收留公主殿下的。”
“而且,去东山半日船程,太湖中有一个小岛名曰‘西山’,西山上有一个极隐蔽的岩洞,名曰‘张公洞’,冬暖夏凉,就像我们义兴的善卷洞一样,如果祝家庄不便收留,公主向祝老爷借一些生活用具,一支小舟,到那里倒也是一个躲避隐藏的好去处。”
“真是好主意,母亲,赶紧走吧”王骞说道。
“请公主赶快修书一封,由我赶往雍州萧衍刺史处,请他领兵来锄奸。”陈庆之说。
“王骞,你跟庆之一起走,王茗,王暕你们随我走。”
“不,让大哥留在母亲身边,我随子云走。”王茗斩钉截铁的说道。
“王骞,王暕随我走。”陈庆之说着,就上了马。
兔死狐悲。接阳羡公主飞鸽传书,得知王俭、褚渊和自家胞兄萧懿的死讯,雍州刺史萧衍判断自己性命难保,萧宝卷与梅茹杀人成性。朝中一个大臣,就因为额头上有爆出三根青筋,被萧宝卷看见像三条天龙,认定他冒犯天威,刻意忤逆,当即被萧宝卷一刀砍死,血溅朝堂。如此残暴,赶尽杀绝是其本性。
阳羡公主在信中让自己锄奸,但是,自己的地位、实力、名誉、号召力与俭褚懿三位不在一个层次上,造反风险巨大,弄得不好,自家老小全搭上性命。更何况,自己的雍州本就是一个侨置州,在当地,侨置州刺史在管辖区域的势力与实力非常有限。自己所在的治所襄阳,就是荆州地界,自己管辖区域也就是襄阳周围的少数几个郡县,而荆州真正的刺史是萧颖胄,他统治着荆州的大部分,是他因姻亲关系,怜惜自己,让了一小部分郡县土地,算是勉强给自己“侨置”了一个“雍州”。(‘侨置州’就是州的治所与大部分领地在别国或者敌人手中,暂时没有收回。说白了,当时真正的雍州就是在北魏,领土范围具体指的就是陕甘宁和青海一部,魏国当时的雍州治所在长安
萧衍踟蹰多日,游移不定。正在这时,阳羡公主的特使,陈庆之赶到了。带来了公主的信。公主除了在信中劝萧衍发兵锄奸,还再次向萧衍推荐了陈庆之,说其性格沉稳,坚韧不拔,深思奇略,善于把握时机,善克有终,并特别告诉萧衍,其人可堪大用。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萧衍看着眼前的陈庆之,沉吟道。
见萧衍对发动起义还犹豫不决,陈庆之请求与他下一盘棋,萧衍同意。
双方摆开架势在棋盘上争斗开来,你长一个,我立一手,你飞一个,我跳一个。棋行至177手,萧衍执黑投子认输。
当萧衍问及庆之输赢之原因时,陈庆之说:
“刺史大人,面对对方的刺、压、逼、冲、挤、断,您只是一味地托、爬、挡、退、粘、补,只用招架之力而弃用进攻方略,这是灭了自己的志气而长了敌方的勇气。焉有不败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