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心思缜密胡昊哲治恶少 面色从容黄子川戏棒客(1 / 6)
话说胡昊哲监督衙役行刑,整完二十杖放学,真把严淖树屁股打烂来可以栽菜了。那屁股这辈子跟了严淖树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胡昊哲回到家中,佩卿和美盼赶快迎上。
佩卿道:“昊哲!黄子川还没到,美盼在家都等急了。这家伙性格从不绵扎(拖拉,别是路上啥事耽搁了哦!”
胡昊哲道:“进去说。”
来到里面美盼急切地道:“爹!快告诉我们,子川夫子咋了。”
胡昊哲抚摸了一下美盼的头道:“子川夫子早就到了,还有你舒窈夫子也来了。”
美盼惊叫道:“爹!真的舒窈夫子也来了呀!他们在哪里?”
于是胡昊哲就把子川因何与严淖树打起来,如何被衙役带到县衙受审,子川如何“调戏”严家夫人说了一遍。
谢佩卿道:“那后来呢,你如何处置的?”
胡昊哲道:“严淖树被判‘刑宫’,黄子川重打五十大板。”
谢佩卿道:“黄子川出言是有些过分,那他还不是为了驳斥严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情有可原,你至于这样下死手整子川吗?”
美盼也着急道:“那子川夫子被打板子,是不是很惨?爹!你咋弄闷狠心,舒窈夫子怕是要心痛死了。”
说完,眼泪花儿在眼睛里直滚。
胡昊哲道:“你们都着急得很,我还没说完。整个事情子川都没有大错,压根就没想让子川遭罪,重责他我有自己的道理。一是这样做,即使以后严家知道我们和子川的关系,他们也无话可说。严家老爷子毕竟在朝为官,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不能让严家觉得我偏袒子川而恨上咱们。
二是以严家人的德性,这个案子但凡我要处罚严淖树,严夫人肯定都不得干。所以,子川辨理失言被重判,那他严家欺男霸女情节就更加恶劣,判刑宫她自然就没理由讨价还价。这就堵住了严夫人的口。剩下就只能求我法外容情。
后面我暗中把主动权交给了叶舒窈,让严家和叶舒窈谈,这样表面上严夫人还会感觉我是在给她解救儿子想办法。子川和舒窈又不是哈儿,谈的结果,严夫人出钱为严淖树减刑、为子川免刑。他们商量的是严淖树杖责四十,判决时,我给他减成杖责二十。这样严夫人心里自然觉得捡了个大便宜。若一开始就这样判,她不仅省了五十万钱,怕照样跳起脚闹。现在,严家不说胡能(谢谢我的宽容,至少也不会记恨我。”
佩卿道:“只是这样委屈了舒窈,便宜了那家伙。”
胡昊哲道:“这是你以为。五十万对严家来说虽然不算伤筋动骨,不过也要肉疼一阵。再说杖责四十,真要石板上钉钉子——硬逗硬,打到二十以后也只能做样子,真打死了是要负责任的。有我监刑,衙役不敢放水,那实实在在的二十下,我相信这家伙一辈子想起来就会胆寒。”
闲扯两句,古代的杖责不是咱们现在家长打娃儿用的黄荆棍。这东西与大堂上的刑杖比起来,那只能算妈老汉给娃儿准备的痒痒挠。大堂上的刑杖莽杵杵的,比农村挑柴的尖担还粗,行刑时可以打脊背也可以打屁股。相对而言,屁股上肉多,加上屁股长期代主人受过承受能力强些。所以,打屁股犯人遭罪小一些。要打脊背,估计要不了几闷棒,人犯就跟吴二爷(白无常走了,人家不陪你耍,再打自己都觉得无趣。
杖责有“打(做样子”、“着实打(使劲干”、“用心打(往死里整”三种整法,体制内的人心里都晓得大老爷的意思。有些犯人家属事先知道判决结果是杖责,就会深更半夜去拜访实施杖刑的衙役,衙役“觉得家属懂事”行刑时就会放水。
佩卿道:“昊哲!你这样一说,这事倒是让你办得滴水不漏。就是不晓得子川和舒窈能体会你的良苦用心不,毕竟你重判了子川。”
胡昊哲道:“我想,把对严淖树的惩罚最终决定权交给舒窈,他们应该会明白我的真实意图。吃饭!完了你带美盼去江边看舒窈和子川。”
佩卿道:“人家大老远来,你不去,子川和舒窈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