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借奶（3 / 4）

“你不会自己看么！”阿茨调侃道。

张元祝微微点头，解开裹在孩子身上的襁褓（一件五色旧僧衣，将他高高举起，穿过宽阔的葡萄叶落下斑驳日光，孩子身上披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笑道：“我就说嘛，不会看错的，还真是个男孩！”

正在熟睡中的孩子被他这一贸然举动，从睡梦中突然惊醒，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随着这一嘹亮的啼哭声，一道弧形的水柱激射而出，尽数撒到他的脸上、身上、书上。

阿茨先是与他愕然，相顾无言，然后，夫妻二人一起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天色骤然变暗，一道响雷从门楼山方向传来，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下，夫妻二人忙各自抱着孩子躲进屋里。

闲来无事，阿茨就将事情的原委讲给丈夫听。

不料，张元祝听后沉吟不语，手指在书桌上轻轻敲打，若有所思，阿茨感到好奇，怎么事情说清楚了，看自家男人的表情好像反而生出更多的疑虑来了呢？

“怎么啦？”

“不对劲！”张元祝看向了窗外，雨水倾泻而下，落到庭院，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连成线，结成帘，织成网，遮天蔽日。

“有什么不对劲的，别疑神疑鬼的，好不好，你以后也少看些闲书，我看，再这样下去，你真要成书呆子了！”阿茨噘嘴道。

“这孩子的来历不明！你说，他一个老和尚，又是出家人，哪就突然冒出个孩子来呢？那大山你又不是不知道，方圆二三十里皆荒无人烟，即便是别人生下来不想要了，谁又会丢到那里，再说，这么可爱的孩子，给谁送去，谁家不是欢天喜地的双手接着，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有这么狠心的爷娘，能落忍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去喂了畜生，搁你，你舍得么？”他转头看向了自己妻子。

“呸！”阿茨朝地上啐了一口，“那还是人么！”

“还是呀。”张元祝点头继续道：“既然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除非是……天上掉下来的！”

“啐！”阿茨气急反笑，“咯咯，说你呆，你还真是个呆子，读书读傻了吧，要照你这么说，那还不把人摔成肉饼了，除非是……神仙！”

张元祝笑着摇摇头，闭嘴了。

是啊，虽然这件事疑点重重，但若真要寻根问底，那就只能问道于鬼神，但又有几人见过神仙？还是安心做个凡人吧！

为了一日三餐，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为了这眷恋红尘，为了爱恨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