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六十八 旧事重提显隐情,无花庄主斗清虚(1 / 2)
听见蒋无垠的话,玉离似乎十分地不服气,忍不住开口:“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大言不惭挑战我师叔,真是自不量力。你的护卫不过是耍了阴谋手段才胜了寒冰门一局。刚才那一局菩提寺的大师,身形连动都没动,就败了你山庄的护卫。你山庄和我三派的实力显而易见,你如今还要来螳臂当车,叫战我延云师叔,真是可笑,只须我下场便能将你胜了!”
玉离说完,挺身就要上前,可是还走出两步,便感觉自己被人按住了肩膀,无论自己如何用力,都难以再向前走上一步。
“玉离,不可!这无花剑庄实在有些古怪,刚才左卫打伤苏公子的应该是一道剑气。而刚才这个妇人用的乃是驭甲派的本事,要不善通的菩提金身已经大成,不但刀枪不入而且还能自闭七窍,普通武林人士恐怕只有夺路而逃的份。不过自从虫王古狞死后,便没再听闻有此派的人在江湖上行走了,没想到竟然在此山庄中给人当护卫,真是颇为奇怪。无花剑庄的护卫尚且如此,他们的庄主必然本领更胜一筹!你贸然上前胜算不大,而且若是此战输了,我三大派便是输了,失了金佛事小,当丢了脸面事大。还是让我来探探这家伙的底。”延云道人拦住了玉离,阻止了他冲动的想法。
延云道人缓步踏入校场中心,手中浮尘一摇,唱了个喏,面带严肃的看着拿着剑好整以暇的等待自己的蒋无垠。延云道人对是否能够得胜多少还是有些把握的,自己再次前来的人当中可以算得上前辈高人了。无论是寒冰门的中年男子还是善通和尚只能算是自己的晚辈,也正是因为有他压阵,三派才放心来此对神秘莫测的九层楼兴师问罪。
“庄主,如果我没有猜错,阁下应该就是当年南岭马场的后人蒋无垠吧。虽然不知你得了什么奇遇能有今天的成就,但今日之事乃是九层楼和三大派之间的恩怨,你不应该掺杂其中!”延云道人没有立即出手,而是一句话点破了蒋无垠的身份。
“没想到延云道长还能记得我们这对苦命人,真是荣幸万分啊!”蒋无垠冷笑一声,语带嘲讽的回答道。
“当年蒋兄,赤胆忠心,为了能为南岭众人报仇雪恨,托孤自刎,引天下英雄无不侧目。我和枯木和尚一同出手救治,虽然过去十数年,蒋兄的模样也和当初大为不同,蒋兄的样貌却一直记在心中。而且我们还一同剿灭了戮剑山庄,为南岭马场报了灭门之仇。庄主可不要恩将仇报啊!”延云道人没有理会蒋无垠言语中的反讽,而是将当年的事情提了出来,表明了自己曾经有大恩于对方的身份。
到场的武林人士听见两人的对话,顿时炸开了锅,有年岁大的,了解当年情景的立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脸惊讶的来回打量场中的蒋无垠。而那些成名较晚,刚踏入江湖不久的新人,则一脸疑惑地开始向自己的前辈讨教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本安静异常的校场,瞬间陷入了嘈杂之中。
“三大派果然是不凡,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厉害。若我还是当年那个无知的小儿,恐怕真要倒地磕头,将您供为大恩人了。”蒋无垠听见延云道人的话,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继续开口道:“这些年我主仆二人流落江湖,也并非混吃等死,而是将当年的事情查了个清楚。当年整件事情的起因便是三大派谋夺戮剑山庄的宝物,挑唆中山二侠组成英雄盟,杀上戮剑山庄。而无论是蒋叔的上山托孤,还是南岭马场被灭,身后都有人推波助澜。我和叔叔在数年前查明,这一切都是中山二侠的谋划。而中山二侠当年多行不义必自毙,已经双双殒命,但是身后挑起此事的三大派却丝毫未受牵连,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恩是仇?”
在场的武林人士听了蒋无垠的这番说辞,也是一惊,其中的大多人都将三派当作江湖的中流砥柱,对这些说辞有些将信将疑。但也有一些人,似乎对三派的印象并不好,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一派胡言,我看你年纪轻轻,本想规劝你几句,却没想到你竟然信口雌黄,污蔑我三派清誉,既然如此可别怪我辣手无情!”听到蒋无垠的控诉,延云道人也是脸色突变,甩动手中浮尘直指对面的蒋无垠。
“我也知道年月已久,也没有真凭实据,无论真假都动不了三派的分毫。但是我今天便要在此打败你三派一次,也算是为我南岭马场上下三百七十二口出口恶气。”面对延云道人的怒气,蒋无垠怡然不惧,舒展身形对延云道人的攻击严阵以待。
延云道人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也不再客气,低喝一声,清虚门的秘法流云步展开,好似化作了一股青烟,扑向了蒋无垠。延云道人在十几年前就是超一流的高手了,他的轻功更是独步武林,如今轻功已经被他使得没有了一丝烟火气,移步换形之间已经到了蒋无垠的身前。
蒋无垠说要挑战三派也不是逞口舌之能,自身的剑法也的确已经登堂入室。他身形高大,手中的宝剑也比普通的宝剑更为宽厚,剑长四尺有余,宽有五寸。见到延云道人欺身而上,并没有慌张,也没有躲闪的意思,挥手就是一剑将延云道人的前路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