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 玩笑--Part Ⅱ(上)(2 / 5)
他把手中早已冷了大半的烤鱼三两口吃得七七八八,然后把带骨的木签往火里一扔,在黑烟与爆响中,语气不善地说道:“行了!我也懒得管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了,你只管把你指给他的方向告诉我,我去追上他,然后把他打晕带回来,就这么简单。”
“……”
父亲的无言让少年心里那团将熄的无名火再次升腾了一下。
他走到费舍面前,手臂一甩,指着法斯离开的方向,厉声喝斥道:“我让你把你指给他的方向告诉我啊!!!”
“我告诉了你,然后呢?”
在这声没大没小的呼喝面前,费舍终于抬起了头,冷漠的神情让少年下意识地畏缩了一下。
他直直地盯着少年的眼睛,语气里寻不出丝毫的愤怒,有的只是坚决与强硬,仿佛他正在称述某种不容置疑的真理——
“你要怎么追?”
少年刚要出声,脑海便涌现出了一段来自于过去的记忆——而这段记忆也是少年的梦魇,是每一个日夜都不无想要忘却的、被懊悔与自责所填满的痛苦回忆。
他张了张嘴巴,终究是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但很快,他又想起了卧病在床已久、直到最近才刚刚得到妥善治疗、还在床上等着自己与父亲归家的母亲。
他偏过头躲开了父亲的视线,内心反复挣扎过后,低声嘟囔了一句:“那种距离,只要我用上‘缠’不是随便就能……”
“用上‘缠’?”
原本一直没什么过激反应的费舍在用这种说笑话似的语气重复完这句话后,转瞬间便从矮凳上窜了起来,粗壮的手臂伸出,牢牢地攥住了少年的手腕,把他半提了起来。
“你他妈的怎么还敢在我面前提这个事情?难道你现在还在对那种危险的技艺念念不忘?修女长大人叮嘱你的东西,你全都给我听到屁眼里去了是吗?你怎么不去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像你这样的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也配使用这种技巧?”他冰冷的言语仿佛能够冻结火焰。
“我……”
吃痛的少年仍想要说些什么,但费舍没给他辩驳的机会。
下一秒,他几乎是用吼的喊出了少年的名字,同时在心里穷尽了一切他所知道的——最恶毒、最肮脏的词汇,不知是第几次地咒骂起了那位不知道从哪来的、竟敢把这种要命技艺传授给自家那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天杀的、狗娘养的崽种。
“拉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