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 / 2)
今天的天气也是格外的好,一般情况下,麻雀们都喜欢在这种天气聚在一起,要么落在一条条电线上,要么落在谁家的屋檐下,总之就是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叫个没完。然而今天却不只有麻雀,人们也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不知在讨论着什么。
“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说什么呢?”
“你还不知道,牛家的玉山没了!”
这话一出,原本已静下不少的人群又嘈杂了起来,引得树上的麻雀也跟着嘈杂了起来,甚至是过路的几个人也聚拢了过来。
“玉山?你是说牛家的玉山?”一个路过的村妇瞪大了眼睛,急切的问道。
“可不是嘛,咱这儿也没有第二个玉山了,”那人又继续说道,“听说是脑溢血,就今天早上没的,这不是棺材才刚刚抬回去,现在家里都已经炸了锅了。”
那村妇显然不信,可见这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看起来并不像是假的,那村妇眼睛里已有些闪烁,匆匆忙忙地朝着东边的一处大瓦房跑去。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院子里乱哄哄的,说话声、哭声、呜咽声、叹息声乱作一团。那村妇推开半掩着的院门,就看到一座崭新的松木棺材停放在院子里,一时间只觉得有几十个炸雷在耳边响起,震的她一阵天旋地转,险些坐倒在那里,她紧紧扶着门旁的花墙,眼睛怔怔的望着那黑色的棺材。这一刻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伤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踉跄着,就朝院子里走来。站在院子里的几个人赶忙迎了上来,搀扶住那村妇,
“姑,你没事吧姑。”
那几人本还想劝慰一下,可被这哭声一带,也都又跟着哭了起来。这几人都是牛玉山的本家兄弟和与牛玉山交好的朋友,来的村妇是牛玉山的姑姑。
院子里的阵阵哭声越发的悲怆,只见屋里走出一人,正是玉山的姐姐玉蓉,玉蓉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两眼带着周遭都是红通通的,显然也是刚刚痛哭过。玉蓉见姑姑来了,上前扶住姑姑,用呜咽的声音说道,
“姑!山他……山他……”
玉蓉的嘴张了几张,到嘴边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只剩下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本已极力控制住的悲伤,此时也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一时间,哭声又响彻了整个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