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转眼弓不见，刀出岳家军（2 / 2）

要想吃坏陆监丞肚子，厨师确实方便。郑斌便问：“魏三哥今日来衙门了？”

“没瞧见。”

“军器监可曾丢失弓箭？”

“也没听说。”

“盘过库吗？”

沈亮稍有不悦，反问：“我以何名义去盘库呢？得罪谁呀？我也就跟你说，弓找不着了。跟我的兵交待得明明白白，不许跟任何人讲。对吧，只听着动静没见人，背没背弓，没看见，背没背刀，也没看见，刺客怎么杀的陆监丞也没看见。刺客背着弓来，背着弓走，不行吗？非要说人家没带弓来，也行，也许人家武艺高，箭就是硬生生丢出去的，不行？就拿指甲抹死的陆监丞，不行？我们啥啥没看见，盘什么库？这就咱兄弟，搁别人，我跟他说得着吗？”

“你怎么知道他使的是斩马刀？”郑斌不管他高不高兴，继续问。

“殿前司有教头，出自岳家军。殿前司之前有教斩马刀的，但后来不让教了，就因斩马刀出自岳家军。”

“这与岳少保何干？将士们学好武艺不好吗？”郑斌想不通。

“你可知岳州为何改称纯州，岳阳军为何改称华容军？不就只因有个‘岳’字吗！将士们天天操练岳家军之斩马刀，你让秦相公和赵官家何以自处？夜夜恶梦？白日见鬼？”

“你也学过斩马刀？”

“没那福气。我到殿前司时，教头们已经不教斩马刀了。但殿前司还是有人会的，闲暇时比划过，我有幸见到。”

“相公和官家那么怕岳少保，为什么还许岳家军的人进殿前司呢？”郑斌问。

“王贵、王俊之流不也出自岳家军吗？要没这些趋炎附势的东西诬告岳少保谋反，秦相公、张枢密想陷害忠良，还费些力气吧！”

郑斌长叹一声，举起酒杯，独自饮尽，又问：“施全也会斩马刀？”

“你还真提醒了我。施全的斩马刀我也见过，与别人的不同，招式更凌厉，杀气腾腾，像极了昨日刺客的招式。”

“施全刀法非教头所教？”

这问题给沈亮也问愣了，还问得焦躁起来，一摆手，道：“好啦，好啦，我哪里知道这么多？”

也是，想来问得也差不多了，再看沈亮靠在椅背，一副酒足饭饱的满足感，也该回家睡觉了。郑斌唤来行菜结账，出了春风楼，再驾马车给他送回家。临下车，沈亮还不忘叮嘱：“今日之事……”

“你知我知，再无他人知道。”

“来家喝杯茶？”

“今日太晚，改日再喝。”

沈亮不再客套，迈着武将才有的威武步伐走进小巷，走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