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谁知道呢(2 / 5)
天平的两端,一端是罗摩和祂的关系,罗摩的价值,实验的价值,另一端是一些普通人的生命——正如罗摩所说的,他们不是全部都该死,但一定全部都有罪。罪无可赦的这部分死的潦草,但也没有什么所谓,而那一部分罪不至死的,他们就是正义的牺牲。
显然罗摩赢了。
“我该如何称呼您。”罗摩神色平淡,“大慈树王?亦或者是另一个我?”
“你猜到了?是因为我的选择?”祂的神色带着一些好奇。
“有一部分吧,”罗摩想了想,“纳西妲对于我的研究的默认,确实是因为我选择的人都符合须弥律法之中的死刑。”
“尽管人的生死应该有更加完整的流程,而不是连死亡都成为一种可以应用的工具,”罗摩说道,“不过事急从权也算无可厚非。”
死刑犯的死应该尽量的有一些尊严,而不是最后被当成工具拆分——比如既然被判处了死刑,他们的器官是否可以被摘取应用于救一些不该死的人?或者他们是否应该被应用于某些科学研究?
这样的行为之所以不会被通过,不是因为法律再同情一些罪无可赦的犯人,恰恰相反,这是在保留一种人类的底线。
如果死刑犯的器官会被应用于救人,如果死刑犯会被应用于某种不人道的研究,那么被判处死刑的人可就未必都是真的该死之人了。
他们不能是工具,而必须被当作人来对待的原因就在于此,尊重死亡,而不是尊重这些被判处死亡的人。
罗摩早期的研究,走的是这样的流程,从须弥的死刑犯之中挑选合适的素材,而不是将合适的素材变成死刑犯,然后挑选走他们。
这种区别是纳西妲所可以容忍的。
祂其实不太满意,但祂没办法和罗摩很硬气。
“纳西妲并不算是个守序善良的神,相比较一些善良的决定,祂其实更加在乎整体的稳定性。”罗摩轻声说道,“如果杀死一个人可以救一百个人,祂会选择去解决问题,可如果解决不了,祂就会考虑做出牺牲。”
不一定是牺牲自己,尽管祂的常用手段就是牺牲自己。
但这种行为本质上都是一种对于牺牲的漠视——祂永远可以为了一个更好的结局做出牺牲,而不是在面对牺牲的时候,一定要求解决所有的麻烦,拿出一个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通常都是幻梦,好的结局已经很难得到了。
“我能用罪名足够的人去做这件事情,祂已经忍了又忍。”
“如果我一定要继续加强这种研究,祂就没办法在容忍了。”
所以罗摩才会去稻妻。
稻妻这边战乱,主要是他的神也管不到稻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