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历史（2 / 2）

这些阿图一直害怕想的问题，在这一瞬间都冒了出来。

理智告诉她，不能想，在这个身体里，阿荼就是上帝，她知晓一切，一点不对劲就会让她查觉，绝对不能让阿荼和小弟发现她的来处，要做一个在她们看来没有自主意识的合格的工具人，才能生存下去的可能。

阿图努力做一个安静的意识体，乖乖待在属于她的小黑屋里。

阿图清醒的时间又长了，锻炼完又上课，然后在黑屋里还能清醒好长一段时间。她抑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害怕自己的每个念头都会被阿荼知晓。

这天阿图突然在意识的黑屋里听到阿荼和老米的谈话。阿图把自己变成听筒形形状贴着黑屋墙壁偷听，她现在不再是一动不能动了，还学会了变幻形状呢。

只听老米说道：“……你父亲走前交待我，如果你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我把你送到试验室，除掉她。当初听说这个试验的时候我就觉得不靠谱，哪有主动往自己身体里引入其他意识的？”

阿荼：“我的身体我能控制，不会被占据。”

老米：“你也说了，她长得很快，这才两个月，已经长大了五六倍。”

阿荼毫不在意，她组织了语言，耐心跟老米讲：“我的精神像房间，她先是像针尖，现在像小豆子。小豆子就在房间里。她锻炼能长大，同时我得到更多。她永远赶不上我。我能吸收掉所有能量，让她一直长不大。”

老米：“那你为什么不融合？”

阿荼摇头：“就这样很好。”

老米：“因为她能帮你锻炼？能帮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阿荼：“她陪着我，比小弟陪着更近。”

阿图再也听不到了，心里涌起巨大的恐慌。原来她们一直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第二人格，而是外来意识，被他们的试验人为引入进了颜如荼的身体。原来自己努力这么久，还是弱得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而且无路可逃，存在与否全在人一念之间。原来机器人小弟和老米看似对自己不错，也不过是试探和监视而已。

阿图觉得受不住，想晕一晕，便真的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