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狄兴的入门课程（2 / 2）

“刚刚被您控制意识的时候，如果您说的不是‘我喜欢苹果’，而是‘我想要自杀’……”狄兴没有说完。

“理论上是可以做到的。但是让你自杀要比让你吃个苹果难度大的多，光是让你吃个苹果，就让老头子费了很大的力气啦。”葛老笑着指了指自己脑门上细密的汗珠：“自杀毕竟是违背自我保护的生物本能的，除非被入侵的对象本身就有厌世自毁的倾向。”

‘如果是毒苹果呢？’

狄兴感受到了这个能力的危险，入侵意识从而控制他人的行为，能够很轻易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对于普通人，能做到吗？靠入侵意识让其自杀？”

“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做到。普通人在超凡者面前，脆弱的像是沙子筑成的城堡，一碰就碎。”

说着葛老正襟危坐、表情严肃起来：“作为超凡者，我们不仅不能恶意地将自己的能力用在普通人身上，更要时刻保持小心、低调行事。在沙雕间行走，也许我们一个不小心的碰撞，对他们来说就是粉身碎骨！要敬畏生命！”

那十几年前，发生在一群可怜的儿童身上的事又算什么呢？狄兴腹诽。

老人双手拄着手杖、神态严肃无比，宛如那些坚守底线慷慨赴死的铁骨铮铮的大儒。

这种气度，做过亏心事的人大概是装不出来的。

心中尽管藏着对特资局作恶者的恨意，但对眼前这个老人的敬重也从心底油然而生，狄兴认真对他说道：“葛老，我记住了。”

葛老这才稍稍放松了下来，安慰道：“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太理解了。成了超凡者，不能在喜欢的女孩面前表现一番、不能让那些欺负过我的人在我面前跪下求饶、不能在众人面前证明我并不平庸，心里难受的跟猫爪子挠似的。”

“但是有的错误是原则性的，不能犯啊，犯一次就再也没有回头路。既然我作为你超凡道路上的启蒙老师，比起其他东西，刚刚我说的话才是最重要的，一定切记，切记。”

狄兴顺着问道：“有人犯过这种错误吗？”

“当然。如果我用自己的能力让一个普通人自杀，或者让他精神错乱，变得狂躁或抑郁，但无法完全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因为洛卡尔超凡因素交换定律。”

老人喝了口咖啡，慢条斯理道：“这条定律是四百年前一位叫做洛卡尔的超凡者提出，自提出后便成为超凡者世界的真理之一。简单说就是，只要超凡者使用超凡力量，必然在使用对象或空间中留下痕迹。这样的痕迹普通人当然察觉不到。不过，神圣碎片的十个强化方向中有一个大方向被命名为‘感知与隐匿’，对于感知能力强的超凡者来说，可以看到那些残留的痕迹。”

“所以不要抱有侥幸心理，不要滥用自己的力量。特资局的存在就是为了管理超凡者，不然这个世界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

“除了精神与意识这个方向外，我还有其他方向的潜能吗？”狄兴问道。

“也许有。将神圣碎片彻底溶解后，它带给你的潜能已经和你自身融为一体，需要你去发掘和训练，才能完全展现出力量。我只能在精神与意识这个方向给你提供些帮助。”

“已经很感谢您了。”狄兴诚恳道。

“先给你讲讲超凡者入门必须知道的常识，关于十大方向——我们将神圣碎片带来的强化分为十个方向，又将其分为上五阶和下五阶。”

“它们之间的上下之分只跟稀有程度有关，上五阶这五个强化方向明显要比下五阶更难获得，其实不同的强化方向之间并没有明显的强弱之分。”

“首先说下五阶吧，它们分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