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疯子表演（1 / 5）

驮马沿山路曲折前行。

马背上，馆长掏出金属酒壶，抿一小口果酒。

“啊——承蒙神恩！”隐藏在蓬乱胡茬底下的大嘴长舒一口酒气，他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

两支竹筐里，堆着芒果换的旧书废纸，今天收获颇丰，馆长心情正好。

他脱下商贩伪装，从筐里掏出麻布袍子披上，刚抬头，就看到档案馆方向升起的浓烟。

“驾，驾！”

马匹小跑，不多时回到档案馆门口。眼前的景象几乎叫馆长晕了过去。

他摔下马，穿过庭院里四散倒伏的尸体，熊熊烈焰吞没了建筑，不断有灰烬随风吹出，他毕生心血就这样在眼前消失。

老人哭不出眼泪，不断重复哭号着：“神啊，神啊！啊……谁，谁在那！”

小学徒面带微笑，怀抱着晕倒的小安，不紧不慢地从大门走出，火焰仿佛被环形强风驱散，绕开了两人。

馆长浑浊的眼睛好像凝固了，不敢相信那是他十六年前在灰雪中捡到的孩子。

机械师把小安放在花坛边，淡定回答：“我想，她是受不了刺激昏过去了。”

“咯吱？”

强烈的震惊中，馆长这才发现，咯吱赤身裸体，只穿了条内裤，满身汗水和血迹正冒着白汽。

“馆长先生，麻烦解决了，我们也付出了不少代价。”咯吱的身体瘦得已经皮包骨头。

馆长用枯树枝般的手指着少年，激动地说道：“不对，你，魔鬼！你干了什么，旧神诅咒你！”

“情况显而易见，所有人都以最经济的方式被清除了。馆长先生，您不用担心，我保证没人逃出来。”机械师笑得更灿烂了。

“你这个被魔鬼附身的疯子，这是文明的损失，我替旧神审判你！”馆长全部的信仰崩塌，已经失去了理智，说着挥动手上的马鞭。

机械师听了，露出一丝疑惑。

啪！啪！啪！

激动的馆长连打三鞭，在咯吱胸前留下血印。

“哦，请停止您的危险行为。”

“你被附身了！”